一。
但这次的事非同小可,舒晚并不打算发出去,只是心有感悟,先编辑好材料。
孟淮津静静望着工作中的她,目色直直,像火苗,像光线,冗长的,热热的。
舒晚边低头飞快打字,边说:“这个行业,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又紧密的产业链,很难打击干净。”
“他们有微信群,有专门的服务老师,有开拓市场的猎头,而且还按照正规公司去运营。”
“有的女孩子刚上初中,一个月就能赚好几千,便因此看不起家长给的那点生活费,慢慢由此,荒废学业,走上一条不归路。”
“我见过有个夸张的,是个小女孩,腿很长,直播时斜着撑,戴着充满极致诱惑的毛绒帽子,直播讲阳明心学——躲天意,避因果,万般枷锁困真我;顺天意,成因果,今日方知我是我。”
说到这里,舒晚离开手机屏幕看向孟淮津:“而且,她直播的大标题是‘看诗,别看腿’,您说可能吗?”
她低声叹气:“这个现象最大的危害,不光光是用来牟利。”
“而是这些黑色产业链把市场投到了没有分辨能力的未成年、甚至是儿童身上,诱导他们做出一些对自己身心危害性极大的行为,短暂的获利让他们,甚至其家长都没有意识到后果的严重性,长此以往,不敢想象。”
“当然,不是说只要穿这些衣裳,就不雅观什么的,我个人不对二次元里的角色装扮持任何看法。但是,孩童,就应该有孩童的服饰,而不是刻意成熟化、露骨化。”
“归根结底,背后的黑色产业链罪大恶极,披着福利院爱心人皮的庄清禾,更是罪大恶极。”
孟淮津降低车速,侧眸看她,五年,真的能改变太多事,太多人。
“你跟这条线多久了?”他轻声问。
“有些月份了,”她说,“还没来北城就开始追踪了。”
也就是在东城刚上班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这个现象了。
“舒记者,当之无愧。”孟淮津由衷夸赞。
舒晚编辑完文案,放下手机,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福利院。
“跟我绩效挂钩的!”她淡笑,绘声绘色说,“台里有几个同事,比我卷多了。为了蹲一家黑诊所,已经伪装成乞丐在附近要两个月的饭了!”
孟淮津在她黝黑的眼睛里,看见了光晕,温暖,坚定,誓死捍卫……
她跟孟娴是一类人——热爱并忠于自己的职业,愿意为之付出。
她那颗炽热滚烫的心,任何时候都像一轮太阳——刚直,纯洁,不容有一丝杂质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