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出息,连生气都不会。
“你觉得,这人说的有几分真?”她对着电话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你怎么看?”男人反问。
想了想,她说:“如果是龙影,这会不会是他的调虎离山计?”
孟淮津单边眉轻轻挑起,“继续说。”
“最近不是有很多人担心被庄清禾供出来,所以想尽一切办法要除掉她吗?”
“先前龙影是派手下暗中与那些杀手较量,现在这些手下明显已经抵挡不住了,只能他亲自上阵。”
“但他要亲自去救庄清禾,就必须先转移你的视线,而他今晚给我发这样的信息,目的是把你引开?”
孟淮津再次扬眉,看了眼gps上逐渐靠拢的两个圆点,“如果是你推断的这样,你会怎么做?”
舒晚有样学样,“陪他玩玩。”
男人闷笑,配合问道:“你想怎么玩儿?”
这声漫不经心的笑仿佛就在耳边。
舒晚蓦然侧眸,透过半降下来的车窗,隔着漫天飞雪,隔着霓虹闪烁,猝不及防跟旁边跟她平行的司机看了个对眼。
那是一张极具观赏性的轮廓,凛冽刚毅,收放自如,高挺的眉骨衬得他眼窝幽深,眼珠黑而透亮,凶而稳。
“我让你现在回去,你会听话吗?”他望着她问。
她果断摇头,目光坚定:“我不回,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好,去他给你发的那个地址。”孟淮津的车主动降速,跟在她的斜后方,电话里继续响起他淳厚的嗓音,“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收到。”舒晚一脚油门踩下去,目光坚定不移,直向前方驶去。
与此同时,孟淮津拿出另一部手机,拨了个号出去。
铃声都快响停了才被接起——“喂?”
侯宴琛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不稳。
孟淮津只用了要半秒钟就思考出他在做什么,无情地打断:“鱼上钩了。”
那边停顿一秒,温声对旁边说了句什么,窸窸窣窣穿着衣裳,意犹未尽的声音透着烦躁:“下次我会还你。”
“我不会接你的电话。”
“……”
舒晚的车已经出了城,雨刷左一下划掉一层雪,右一下又划掉一层。
跟孟淮津的通话没挂,她听得云里雾里,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孟淮津就着备用手机拨通杨忠的电话,“侯宴琛。”
“你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男人答非所问:“路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