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泉晃动,在雪夜里持续升温——舒晚忘记挣扎,更挣扎不了。
叮咚泉水仿佛化作了无数斑斓的气泡,她如落在松软的海绵上,能听见雪粒酥酥的声音,深情款款地回荡在每一次雾蒙蒙的对视里,回荡在他不依不饶的呼吸里。
直到把人欺负得模模糊糊半生不死,孟淮津才开始套她的话:“我很凶?”
舒晚泪眼汪汪地摇头。
男人继续蛊惑:“不爱我了吗?”
“爱。”
“有多爱?”
她从摘抄的库存里拧出句文案来做表达:“听君耳语,看雪落大地,冬天才真正有了意义。”
他视线如勾,很享受她的情话:“会说多说点。”
手腕终于重获自由,她软趴趴地贴在他身上,望着纷纷扬扬的如柳絮一般的雪花,视线晃荡,模糊。
“六年前,我生日的第二天,也就是我去你办公室找你的那次,我在你单位楼下堆了个雪人,五官轮廓是按照你的模样刻的。”
舒晚睁开眼,如她此时此刻的脸颊一般,那颗眼角泪痣红似海棠、泫然欲泣。
“那时候我就在心里想——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那你知道上一句是什么吗?”男人声音暗哑,自问自答,“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她捂他嘴,“太伤感了,我不要听。我也想听情话,可你很少对我说。”
孟淮津两枚滚烫的薄唇贴在她耳畔,声音不轻不重,语气不急不缓,却无比浑厚清晰: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