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排查入江口周边三百米水域,启用水下照明与声波驱离设备。他如果想借漫展人流掩护跳江,潜水器或者备用船只,应该会藏在芦苇荡或浮台下方。”
舒晚摸到一包面包,撕开咬一口,想起什么又说道:“漫展的水上打卡船今晚有夜航场次,游客都挤在甲板拍照,他也有可能会混进游客里去登船,然后再趁乱跳江。”
孟淮津挑挑眉,指尖重重敲下锁定键,“杨忠,你在哪里?”
杨忠汇报:“已抵达漫展中心,目测,今夜的江边起码有三五千人聚集。”
这边说:“通知漫展主办方,以‘临时安全检查’为由暂停水上船只发航,让安保伪装成工作人员清场登船排查。需要注意的是,齐耀平可能会随时更换衣服,甚至会画妆成人物角色。”
“时间太短,他应该画不了妆。”舒晚肯定这点,“穿奇装异服的可能性比较大,尤其是那种能遮住头部的。”
孟淮津赞同地点头,“技术部,立刻接入漫展公共wifi与监控系统,截取所有游客的设备mac地址,屏蔽半径三公里内的非法加密通讯,避免他联系境外接应。”
“技术部收到。”
“江道两边也不能放过。”侯宴琛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
“是的。”孟淮津附和,“劳烦侯厅组织你的人,引导人流向江岸两侧疏散,但不能放走。”
“收到,孟参。”
“感谢侯厅配合。”
“客气。”
“无人机,重点扫描江面浮台与灯组后方死角。”孟淮津又补充。
陆地,来往船只,甚至是水里,都做了全面布控。齐耀平插翅难飞!
舒晚认真听着,突然感觉鼻子一阵酸楚,连忙错开视线,侧眸去看单面玻璃外的天空。
指挥车在跨江大桥上飞速行驶,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吞没了桥身两侧的护栏,将江面染成一片熔金。
这些年,她极力克制自己不去想起六年前的那个清晨,如今记忆的闸门打开,画面翻涌,一帧帧,一幕幕,承重得让她喘不上气。
做梦都没想到,她有亲自参与给父母报仇雪恨的一天。
而这一切——如果不是身旁男人的坚守和布局,她可能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后脖颈被轻轻揉了揉。
舒晚回眸,看见男人原本肃杀的眼神瞬间切换成温色。
孟淮津捏了捏她的脸颊,视线在她伤怀的瞳底停留良久:“再黑的夜,都会很快过去。”
舒晚鼻尖一耸,握住他苍劲有力的手,深知现在不是煽情或者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