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地边摊确实好吃。
“冷吗?”他问。
她笑眯眯的,“一点儿不冷。”
“累吗?”
她摇头。
途径一道步行小拱桥,孟淮津悠悠然停住脚,把手里的东西暂时搁在护栏的平台上,垂眸望着舒晚。
“不走了吗?”
她嘴角还粘着小块灌饼,白嫩的鼻尖被冻得红彤彤的,唯有寒夜下一双眼,温润润的,亮得像浸在温水里的星子,裹着未散的热气,澄澈、鲜活。
男人依旧注视,没有接话,英气浓黑的眉目,在冬夜微弱跳动的光晕里,忽明忽暗,清朗又迷离。
舒晚被盯得发怵,试着找话题:“你有没觉得,这一切都有点太顺了?从他们出逃,飞机爆炸,然后顾绍宗和苏彦堂死在上面,再到齐耀平,一天之内,一个接一个地死,是不是太快了点?”
孟淮津心不在焉“嗯”一声。
这边抿一口热牛奶,继续自顾自分析,“铺这么大个局,一天之内全部土崩瓦解,有点不敢相信。”
“嗯。”
“可这三个人,又确实是真的死了。”她抬眸对上他直勾勾的眼,“苏彦堂从教堂上车后,一直到上私人飞机,都是活生生在我眼皮子底下的。而且我下飞机之前,跟他说要去买零食,他当时还对我笑着点头,所以我敢确定,飞机上的那张脸就是他!”
“而顾绍宗,当时你们都在机场看见的,飞机是他操作。现场那么多人都盯着,他们又没有上天入地原地消失的魔法,飞机爆炸,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而且,你的队员也说了,两具尸体,法医也都做了dna检测,就是他们。”
说到这里,舒晚停顿一下,“可齐耀平又说,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龙影,就是苏彦堂……由此可证,真的结束了?”
一直等她说完,孟淮津才抬手捏捏她的后脖颈,“下班了,舒记者。”
“……好吧,淮津领导。”
孟淮津没有被她的娇嗔带偏,深深望着,缓缓开口:
“我记得早上你说,我们,似乎也只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