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的波斯地毯;客厅里,柚木家具镶嵌着象牙与宝石,墙上挂着y国传统的漆器画。
那位漂亮小姐的房间在走廊一端,柚木为骨,雕花床架缠绕着鎏金藤蔓。
她带着呼吸机静静地躺在床上,四周围着雪纺混织的藕荷色纱帘,上面缀着珍珠流苏。
还有墙面上嵌着的磨砂贝母饰板、角落立式珐琅彩花瓶,镶着宝石的梳妆台,窗边的柚木贵妃榻,绣满曼陀罗花的软垫……
眉苗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仍有点手足无措。她总下意识放轻脚步,粗糙的布鞋底踩在绵软的手工地毯上,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惊扰了这满室的精致。
深怕没照顾好这位尊贵的小姐。
午后的阳光洒在门外的金佛上,映在窗前,金光闪闪,不知在庇佑着谁。
眉苗把新采摘来的白茉莉放进珐琅彩花瓶中,跟前几天一样侧头去看床上的小姐。
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猛然对上那双带着寒气的眼,她被吓一跳。
“您醒了?”她从小在边境长大,会中文,这也是那位先生顾她的原因之一。
床上的女人不说话,独留眼尾一抹朱砂红痣在光影里熠熠生辉。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仆人开口说:“先生,小姐醒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人未到,影子先探进房间,是个男人。
床上的女人慢慢转动瞳孔,看见了缓缓走进来的人。
人很高,身影颀长如竹,肩线挺拔利落,五官轮廓立体得像精心雕琢的玉石,鼻梁高挺,唇线清晰,眉眼弯弯时笑意温润,眼角眉梢都透着绅士儒雅的斯文感。
可再细看,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瞳仁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冷,像蒙着一层薄雾。
四目相对,他不疾不徐地走过来,躬身说:“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说话的语调平缓,声音很好听,像风吹沙林,流水潺潺。
近了她才看清,男人的左耳上,有一颗点睛之笔般的痣。
目光继续相撞,她依然不说话。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