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目色一惊,神色温和几分,但下一刻,视线就落在了他完好无损的脚上。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没瘸?”他会意,主动说。
“嗯。”
他轻声解释;“因为替我受刑的,是我的亲哥哥。我们是双胞胎,他只比我早出生半小时。”
闻言,舒晚的眼底掀起些许惊涛,平静的眸光有了微妙变化,“他们,知道你哥哥的存在吗?还是说,当初领养的时候,你们俩是一起的?”
“一起的。”他说,“但我被送出去了,他没有。那两年我偷偷回去过很多次,路途很远,十来岁的我,每次都要想尽办法才回得去……但每次回去被发现后,总是上不了一顿毒打。”
在他脸上看不见任何一丝情绪起伏,他风轻云淡,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我哥被挑断脚筋后,就被送回去了,那家人无儿无女,很想要一个儿子,为了不让这份‘礼物’再跑,他们默认了脚筋被挑的事。”
舒晚轻叹一声,听他继续说:“那之后,我们就换了身份,他继续做乖巧听话的棋子。而我……”
微顿,他侧眸静静望着她,“我也不知道我该是谁。”
舒晚沉默,须臾才继续问:“那他们后来发现你的身份了吗?”
“不知道,”他错开视线,“或许没有,或许发现了,但都不重要。那之后我被他们送进秘密基地训练,五年后,十五岁的我开始替他们做事,成了有用之人。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他们不会在乎。”
舒晚的目光被斜阳照得暖了半分,“那你哥哥……现在在哪里?”
苏彦堂扭头望向窗外,余晖的光穿过热带绿植,却照不进他的眼底,“死了。”
这边轻轻拧眉,没接话,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好久才问:“那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他定定看着她:“龙影。”
她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对这个名字没有丁点反应,“所以你现在这个名字,是……”
“我哥的。”他话锋一转,“晚晚,你可以质疑我任何,但对于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这件事,你质疑不了。”
这之后,苏彦堂递给她一只录音笔,“那年我拿它照亮,你好奇,说想玩,就打开了录音开关,里面有我们小时候的对话。”
车泊在医院对面的时候,舒晚听完了那些录音。
断断续续好几段,里面确实有个女孩儿跟男孩儿的对话。
女孩小一些,声音很童真,懵懂,奶呼呼的;男孩也不大,十来岁,不爱说话,问半天才会回答一句。
女孩说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