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扔开。
裴景川自然是瞧见,锦宁在门口看着自己了。
他用那满是血丝的双眼,看着锦宁。
锦宁能感觉到,此时裴景川复杂的心情。
他约莫是意外,自己这个当妹妹,竟然会捅他刀子,让他受罚,心中憋着一股子气呢。
锦宁此时,却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前世今生,她总算开始,让这些伤她害她之人,付出代价了!
这会儿,天空之中已经飘起了雪花。
不多时,裴景川的发冠和肩膀就被染白。
锦宁注意到,裴景川被冻到,脸色有些苍白。
但此时,她没有一点心软的意思。
这就觉得冷了吗?这和前世她所经历的雪崖之底,断腿之痛比起来算什么?
……
宋氏从锦宁这离开后,忽地就发现,好像有什么让她想不通。
她今天晚上一直被锦宁牵着走。
只觉得,那厌胜用的木头人,可能是明月的手段。
如今被锦宁抓住了把柄,她就想尽快息事宁人,护住自己嫡亲的女儿。
可此时……她忽地就意识到。
若真是明月做的,明月又为什么,让珍珠去指认锦宁?将事情闹大。
还是说……珍珠也是锦宁的人?所以,到后来锦宁要讨珍珠的卖身契!
宋氏一边疑惑着,就一边到了裴明月的住处。
“夫人来了!”外面的翠玉扬声喊了一句。
宋氏瞥了翠玉一眼,便大步往里面走去,她的目光落在裴明月的身上。
此时的裴明月,正安静地躺在床上。
宋氏扫视了一圈,最终,注意到地上的一颗蜜饯。
她冷声屏退左右:“都下去吧,我要和二姑娘单独待一会儿。”
众人下去后,宋氏就看着裴明月,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裴明月的睫毛微微颤动,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宋氏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若不是我护着你,裴锦宁都要攀咬到你的身上了!”
裴明月这才装作昏迷醒转的样子,看向宋氏:“母亲?”
“终于醒了?”宋氏瞥了裴明月一眼。
裴明月坐起身来,追问:“母亲,你刚才说什么?谁攀咬谁?”
宋氏盯着裴明月问:“我只问你一句,那厌胜用的木头人,是不是你差人放到锦宁屋内呢?”
裴明月闻言,眼神之中满是不安:“母亲……我……”
宋氏见裴明月这样,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