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这才好整以暇地说了一句:“二妹妹,刚才嬷嬷说的话,你没记住吗?”
“若是让人知道,你一口一个贱人称呼我……”
“可少不了一顿打呢。”
说着,锦宁便抬脚往孔嬷嬷离去的方向走去。
裴明月见状顿时一脸惊色:“裴锦宁,你想干什么?”
锦宁脚步一顿,侧头瞥了裴明月一眼:“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裴明月咬牙道:“你若是敢和嬷嬷告状……”
锦宁轻笑:“怎样?”
裴明月气急,看向宋氏哭诉:“母亲!你看裴锦宁她,竟如此欺辱我!”
宋氏板着脸,不耐烦地开口了:“锦宁,我不求你记着我这十余年的养育之恩,只求你念在你妹妹自小就在外颠沛流离的份上,多相让几分。”
“她从小吃了这么多苦……”
不等宋氏说完,锦宁就打断了宋氏的话:“是啊,她从小吃了那么多苦,可孩子又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丢的,她吃苦与我何干?”
“大夫人若是觉得心中亏欠,现在吃斋念佛为她祈愿,也可以跪祖宗祠堂谢罪……”
宋氏气结:“你……”
包括永安侯在内。
侯府之中的这些人,总觉得是她享了裴明月本该享的福气,是她亏欠了裴明月。
可孩子不是她丢的啊!裴明月的苦,又不是因为她才受的!
“更何况,父亲当初,将我记作嫡女,除却慰藉大夫人的丧失女之痛,更多的是……因为钦天监预言了永安侯府的凤命嫡女,永安侯府不能没有女儿吧?”锦宁反问。
哪里来的什么,失女后怜惜她。
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决定罢了。
锦宁这话,直接就将永安侯的脸拉下来踩在了地上。
气的永安侯脸色铁青:“裴锦宁!你就是这样目无尊长的吗?”
锦宁道:“父亲大可以骂得更大声一些,让人知道……永安侯府的女儿很没教养。”
“我自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是影响了妹妹的名声……”锦宁微笑。
话不用说完,永安侯也明白锦宁是什么意思。
永安侯愤怒地看向锦宁,怒声道:“滚!给我滚回雁声堂!不许再让我看到你!”
锦宁看向永安侯:“父亲有心思和我在这动气,还不如想想,怎么管教明月妹妹,妹妹日后要嫁入皇家,若失言失德,恐怕会给侯府招来灾祸。”
锦宁微微一顿补充了一句:“今日嬷嬷固然严苛了一些……可,从那婚约定下,我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