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去公用的旱厕。
但像谢师长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家是两层小院,上下五个房间,还有厨房卫生间,堂屋外有一个院子可以养花种菜,很是方便。
等谢中铭倒了水回来,乔星月干脆利落问,“谢同志,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你再看一看?”
话音刚落,乔星月便瞧见谢中铭的耳廓,悄悄漫上一层薄红。
这个男同志,还是那般保守害羞。
“谢谢,不用了。”他端着搪瓷盆的手,紧紧一攥。
乔星月知道他脸皮薄,便不再强求,只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谢同志,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手术的第八天,明天你可以去拆线了,最迟这两天拆线,别拖太晚了。”
“好,谢谢乔同志,明天我会去卫生科。”
就算明天去卫生科,谢中铭也会找个男大夫。
乔星月多问了一句,“谢同志,这几天伤口没再感染了吧?”
其实,谢中铭的伤口已经感染了。
在山唐村二次裂开后,他躺了不到四天,又参与到了矿场救灾的收尾工作之中,出了不少体力,加上村里卫生条件本来就差,那里感染了也很正常。
要是告诉乔同志他那里感染了。
乔同志岂不是又要脱他的裤子?
想到要在她面前脱裤子的事情,谢中铭手心里都是汗。
这个时候,堂屋头顶的钨丝灯又闪了几下。
光线一明一暗。
谢中铭除了耳尖发烫以外,神色未变,沉声应道,“没有感染。乔同志,我回屋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
忙完以后,乔星月领着安安宁宁回了屋。
兰姨说这上下床铺上的床单被套,是谢同志帮忙换上的。
全是军绿色的。
被子被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方块状,床单也是铺的没有一丝皱褶。
安安宁宁睡在下铺,一人一个小枕头,那枕头里的棉花芯,也是谢中名塞进去的,软软的,暖暖的。
安安忽然鼻尖一酸,探着个小脑袋,望向上铺的乔星月,“妈妈,爸爸也是军人,那他是不是也在这里当过兵?”
“爸爸是昆城军区的,不在锦城。”
“我以为爸爸以前也在这里当兵呢。”
安安望着窗外月朗云疏的夜色,软软糥糥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
连夜色也被安安这低落的情绪,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悲伤,她以为爸爸生前在这里呆过,以为能和爸爸生前一样,看着同一片天空的月亮呢!
乔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