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鸭屎,蹭在乔星月的身上,她也没有察觉到,她一手紧牵着安安,跟在谢中铭的身侧。
“谢同志,你抱着宁宁不方便,蛇皮口袋给我拿吧。”
“不碍事。”
人潮拥挤的时候,谢中铭不忘用拎着蛇皮口袋的结实有力的手臂,虚虚将宁宁护在怀里,不让旁边的旅客碰到宁宁半分。
“妈妈,我被人踩住啦!”
忽然,有人逆着人流往回挤。
饶是乔星月把安安的手腕拽得再紧,还是和安安分开了。
人潮把安安越挤越远,安安急得眼眶一红,声音里带着委屈又害怕的哭腔,“妈妈,妈妈……”
“让一让,让一让。我家娃被踩了,麻烦让一让。”
乔星月拔高了嗓门。
眼见着安安被淹没在人群,她也急得一颗心高高悬着。
可她被人潮挤动着,越是挤,越是被人潮裹挟着,和安安的距离一点一点被拉远。
“妈妈,妈妈,呜哇……”
“安安,别怕,妈妈马上过来。”
再坚强的安安,这会儿和妈妈走散了,又被挤倒在地上,差点被人踩来踩去,也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忽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拨开人群,放下手中的蛇皮口袋,腾出一只手来,把被挤倒的小小一团的安安抱了起来。
“中铭叔叔!”
结实温暖的胸膛,让安安慌乱不安的小心脏忽然有了踏实感。
谢中铭托着安安的腿弯,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抱着宁宁。
看着怀里的两个孩子时,眼神又温暖又亮堂,像是一道光。
瞬间,那些推搡的胳膊,绊人的腿脚,呛人的汗水味都远离了。
身侧,是喘息有些困难的谢江。
但是谢江当了一辈子的军人,这点身体不适还是能克服的。
“安安宁宁别怕,有中铭叔叔在,他会保护你们的。”
瞧着这一幕,恍惚间,乔星月觉得,谢师长像是安安宁宁的亲爷爷一样,而谢中铭则像是安安宁宁的亲爹,温馨而又和谐。
要是……
她赶紧把这种想法压在心头,不再瞎想。
随即一起进了站,上了车。
座位都在一排。
乔星月抱着宁宁,谢中铭则抱着安安,谢江坐在最外面的过道处,他们和谐得像是一家五口祖孙三代一样。
“乔同志,你的胳膊刮伤了。”这时,谢中铭从军绿色的的确良阔裤袋里,掏出一方白色手帕。
那方手帕和他的白衬衣一样,又白又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