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的。
她的手绢带着淡淡的肥皂香,干干净净的,他舍不得弄脏了,揣在衣兜里,没擦过汗。
现在拿出来,想替她擦擦泪。
这是谢中铭第二次见到乔星月哭,上一次还是宁宁在陈师长家里吃了有花生糖的糖馍馍,花生过敏和他妈黄桂兰一起被紧急送往医院。
上一次见到她哭,他也很想替她擦擦泪,可是他没有资格和身份那样做。
这一次,柔软的手绢轻轻地落在乔星月泪水落下来的脸颊处,拭了拭。
下一瞬,乔星月将他推开。
他心疼,条件反射地抬起右手,屈起手指,继续替她擦泪。
他没有察觉到,这是他受伤的那只手。
乔星月也没有察觉到,再次用力一推。
“嘶……”伤口刚缝了三针,才打过破伤风,这一推好像又裂开了。
白色的纱布缓缓浸出血渍来。
血渍并不多,但显而易见。
“疼吗?”乔星月心中的怒意忽然消散,看着他受伤的右掌。
那是昨天半夜他为了保护她,千钧一发间,徒手抓住歹徒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子,而割伤的。
谢中铭不想让她担心。
受伤的右手缓缓缩回去,背到身后。
“给我看看。”乔星月硬将他的右手手臂握在掌心里,小心地握起来,又捏住他的手腕。
手掌上缠着的那块纱布,已经浸了红。
她忽然有些责怪自己,刚刚太过用力,也没顾及到他的伤口,“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明明是他把她丢在乡下五年时间不管不顾,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四处奔波讨生活,一个人面对生娃养娃的千辛万苦,她才生气的。
现在她反而反过来跟他说对不起。
他真想骂自己一句浑蛋,“……星月,你要是心里苦,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心甘情愿。”
“打什么打?”乔星月解开纱布上系着的蝴蝶结。
拉着他的手,一层一层地揭开缠绕在他掌心里的纱布。
那浸出来的血渍有陈旧的,新鲜的,重叠渲染在一起,又浓又深。
乔星月指间的力道轻柔了下来,生怕又弄疼他了。
谢中铭站在她面前,他能感受到她指间的力道缓缓变轻,轻得仿佛是一片羽毛从他掌心里划过,又划过他的心坎。
抿成直线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掌心里的伤口明明疼着,可谢中铭这嘴角边上的笑意却越发加深,“星月,你真好!”
纱布已经完全揭开了,看到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