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乔星月见他左肩包着纱布,胳膊不太方便,端起粥,舀了一大勺,喂到他嘴边,“你今晚喝粥吧,就着肉沫水蒸蛋,来。”
那浓浓的红苕粥,除了粥米的清香以外,还有一股属于红苕的清甜味,阵阵扑面。
谢中铭难免耳根子一烫。
若是让星月这么一勺一勺的喂他喝粥,他没办法镇定心神。
那只未受伤的左手,端过粥碗,感激道,“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乔星月瞧着这男人耳根子一阵薄红,该不会是看到红苕粥,就想到五年多前,他俩滚床单的事吧。
别说是谢中铭一个面子薄的人耳朵红了,乔星月这会儿闻着红苕粥的清甜味,也难免会想到那样的画面。
她见谢中铭只顾着喝粥,铝制的饭盒里,那香喷喷的肉沫蒸蛋他是一口也没动,她拿勺子给他舀了一大勺,“别光喝粥,就着肉沫蒸蛋。”
然后把勺子递给他,“你一只手能行吗?要不还是我喂你?”
“不用了,你也赶紧吃吧,别饿着了。”谢中铭把装粥的饭盒放到病床边上的柜子上,一只手虽然不太方便,但也没再麻烦乔星月。
乔星月给自己打了一盒饭,还有青椒炒土豆丝。
她扒着饭的时候,不经意间抬头,瞧着谢中铭喝粥喝得快,动作却一点也不粗鲁。
他吞着粥汤时,下颌线条绷得干净,没有半分拖沓,喝到饭盒碗底,微微仰头,喉结滚了两下,把饭盒里的粥喝得干干净净。末了,放下铝制的饭盒,眉眼间带着军人特有的爽利。
这个男人,不管啥时候瞧着他,他这张脸都是越瞧越刚毅帅气的。
“星月,病房八点半熄灯,你也早点去招待所住下。明早不用来太早。”
见乔星月吃完饭,谢中铭目光落在她收拾碗筷的身影上,吩咐着。
随即又补充道,“去招待所,把门锁好,早点休息。”
乔星月停下手上盖着铝制饭盒盖子的动作,抬头看向病床上的他,“我怕你晚上有啥事,今晚就不住招待所了,留在这里你有啥事,也好有个人照应着。”
“我只是伤了左肩,没啥事的。”
“那你半夜起夜咋办?”
“腿又没受伤,能起夜的。”
“你能保证,你一只手,能脱裤子,能扎皮带?”
一只手有多不方便,乔星月又不是不知道,谢中铭又要说什么,她干脆利落打断,“别跟我客气了,你是为了替我挡子弹才受伤的,我留下来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她把铝制的饭盒盖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