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章明明是落在结婚证上的年月日处,可是却像是一个重石一样落在了谢中铭的胸口处。
印章落下后,谢中铭仍旧紧绷着后背,生怕这结婚证出了啥差错似的,他看似眉眼不动沉稳冷静地看着工作人员把印章放回印泥里,实则心里翻江倒海似的。
直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双手捧结婚证递到谢中铭的面前,接过结婚证,看到自己和乔星月的结婚合照,谢中铭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终于是盖上红章印了。
而且这结婚证上的名字,经由那一封封的乔星月的身份信息介绍证明信,终于把刘胖丫的名字改成了乔星月。
谢中铭捧着那张结婚证,目光一瞬不瞬,反反复复在心里念着结婚证上的文字。
乔星月微微探了个脑袋过去,瞧着谢中铭这看似沉稳平静,实则眉梢飞扬眉眼欢喜的兴奋样,她的嘴角也忍不住扬起了微笑的弧度。
“拿到证了。”她故意问,“这回该踏实了吧?”
谢中铭明亮的目光仍旧落在结婚证上,铁血刚硬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兴奋劲,“踏实了。”
乔星月忍俊不禁。
后知后觉的谢中铭,听闻她的笑声,这才从结婚证上抬眸。
目光落在她肤光胜雪的脸蛋上,瞧着今日她穿着黄桂兰给她做的新衣裳,那衣裙飘飘的模样,目光被烫了一下。
他的后背一阵紧绷,“我的意思是说,有这结婚证,安安宁宁就能把户口落到我名下,就能顺顺利利地在军区大院里正常上学了。”
其实之前黄桂兰已经解决好了安安宁宁的学位问题。
是他非要拿学位问题,和乔星月补办结婚证。
这会儿说了谎话,心虚的谢中铭后背绷得更紧。
乔星月瞧着他。
这男人打的啥主意,她又何尝不知道?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明明已经是两个娃的妈了,却像小女生似的欢快地垫了垫脚尖,“我知道,我们的谢团长如此着急和我补办结婚证,完全是为了给安安宁宁办入学手续,没有别的意图。”
这话里有话,谢中铭何尝听不出来。
心思被她戳穿,谢中铭耳根子发着烫,却挺直了胸脯,身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无比诚恳道:
“星月,我是真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等我申请的家属院批下来了,咱们带着安安宁宁搬出去住,好不好?到时候给安安宁宁单独布置一个漂亮温馨的房间,也能让两个娃安静地学习。”
乔星月拎着手中兰姨给她缝的绣花小手提布包,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句,“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