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中铭停好二八大杠后,走到她面前,瞧着她面色阴沉,不由关切地问了一句,“星月,咋啦?”
“刚刚瞧着江春燕和邓盈盈母女俩走进去。”乔星月干脆利落道,“有这两母女的地方,准没啥好事。”
不过好在,这两母女已经从谢家搬出去了。
谢中铭安慰了她一句,“没事,这两人一会儿要是找啥麻烦,有我在,肯定不会让她们母女俩欺负你。”
乔星月往里走去,“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我就是纯粹不想看到这两母女。”
进了国营饭店的大堂,倒是没瞧见江春燕和邓盈盈这母女俩,乔星月准备去后边洗个手再出来点菜,和谢中铭打了声招呼便朝后边走去。
国营饭店有个后院,那里搭着棚子,种着花草,栽着树,还有两个大水池专供国营饭店的阿姨洗菜洗碗。
邓盈盈和江春燕就站在树后,两人不知道在说着啥。
估计又在使啥坏主意了。
这些年江春燕借着邓盈盈她爸救过谢叔性命,一直挟恩图报,一次又一次的对谢家人道德绑架,乔星月是知道的。
乔星月就怕这两母女又在打谢家主意,走过去悄悄听了几句。
“妈,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把自己嫁给中铭哥,我这怀着孕,再过三四个月就该显怀了。”
说话的,是嗓音里带着哭腔,十分委屈又十分焦急的邓盈盈。
接着,江春燕应了一声,“你咋非要一棵树吊死在谢中铭这棵榆木疙瘩上,他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他要是愿意娶你不早娶你了?你用了各种办法,那谢中铭不还是没正眼瞧你一眼。”
江春燕补充道,“反倒是谢家的那个保姆,没来谢家几个月,谢中铭就像是被她灌了迷魂汤似的,我看那谢中铭看那保姆的眼神都不对劲儿。”
邓盈盈的哭腔越来越重,“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中铭哥,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欢那个臭保姆。乔星月算啥东西?”
大树后头,乔星月听得清清楚楚。
这棵国营饭店后院的大树,树杆有两米粗,可能要几个人手牵手才能围着它抱住它的树杆。
乔星月站在后头,江春燕和邓盈盈完全不知道。
傍晚的凉风从树叶下吹过,明明十分凉爽,却吹得乔星月心里窝着火。
她就知道,有邓盈盈和江春燕的地方,准没好事。
江春燕在树后面,又说:
“你想嫁谢中铭,也得他娶你才行啊。你嫁江北松不行吗,江北松虽比不上谢中铭,可他好歹也是个排长,而且他还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