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
“星月,你是不知道,谢中铭这小子恐怕是在山唐村的时候就看上你了,谁曾想,你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媳妇。”
“这可不就是缘分吗?”
“谢中铭最讨厌和女同志有接触,他伤了命根子,让女同志脱他裤子,跟要他命一样。”
“你说多巧,给他做手术,脱他裤子的人,刚好就是他媳妇。”
谢中铭:“好好开你的车!”
江北杨开着车,说个不停,“我就说咋那么巧,安安和宁宁都有谢家的家族遗传病,原来这两娃真是中铭的亲闺女。这下好了,兰姨和谢叔还有老太太要是知道安安宁宁本就是谢家的血脉,不得高兴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前方遇到一个叉路口。
江北杨握着方向盘打了左转。
路边尘土飞扬,乔星月赶紧关上了车窗。
这个年代吉普车车上没有空调,热浪一阵又一热地袭来,坐在车里像是被丢了烤箱似的。
等车子辗过那段泥土路,开上了碎石子车道,乔星月赶紧把车窗又摇下来。
江北杨瞧见谢中铭在车里翻来找去,忙问,“你找啥呢?”
“我记得车里有把芭蕉扇,你搁哪了?”
“你有那么热吗?”
平日里遇上部队野外训练,这样的大热天,让他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爆晒在太阳底下,都不会喊热。
今天倒好,这点温度就受不了?
“我家星月热。”谢中铭探着身子,终于在副驾驶的座椅底下,找到了那把芭蕉扇,给星月扇着风。
开车的江北杨听着这句“我家星月热”,再一次忍俊不禁,“你还真是个疼媳妇的。”
……
大院。
谢家的堂屋门紧掩着。
午后两三点,太阳火辣辣地照射在地面,把谢家院前的那片菜地,晒得滚汤。
刘大柱和金花两口子,席地而坐。
“大柱,他们不开门,我们就一直在这儿坐着,等咱娘来。”
“金花,你大着肚子,一会儿他们不给钱,你就躺地上又哭又闹。”
“我看行。”
两人坐在菜地前,摘了番茄又摘黄瓜,嘴里啃个不停。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吱一声,停在谢家小院前,看院前停了一辆牛车,那老牛甩着尾巴,在院前拉了一大坨粪便,苍蝇绕着光滑的牛粪飞来飞去。
江北杨从驾驶室下了车,“这谁呀,把牛车搁家门前干啥呀?”
谢中铭和乔星月也下了车,几人绕开那辆牛车,迈进小院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