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堂屋里,所有人看着谢中铭搂着两个娃的身影,一遍遍地抹着泪。
温暖结实的手臂,紧搂着两个娃。
谢中铭的动作又急又重,像是怕一松手,两个娃就会消失在面前。
宁宁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爸爸,你抱得好紧……”
这声音软软糥糥的。
谢中铭赶紧松了手,知道宁宁有先天性哮喘,上次和爷爷一起去昆城拍片时,宁宁也是左肺呼吸道先天性狭窄。
都怪他,太激动了!
“能呼吸过来了吗?”
带着厚茧的大掌落在宁宁的小脑袋上,轻轻抚了抚。
宁宁的小脑袋瓜,微微一点,眼角还沾着刚认爹那喜悦的泪水,谢中铭给娃擦着泪水,又把娃揽过来抱在怀里,只是这一刻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像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稀世珍宝般,不敢用力。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温热的小身子,感受着她们轻轻的呼吸,心里又酸又胀,既有终于认亲的狂喜,又有五年缺席父位的深深愧疚。
“爸爸对不起你们……对不起……”
他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疼。
他收紧双臂,力道却放轻了许多,仿佛要把这五年的空白都用拥抱填满。
怀里的安安昂起个小脑袋来,小手抬起来,擦过他充满泪痕的脸,“爸爸,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黑黢黢的老太婆。”
那个老太婆是妈妈的妈妈,是外婆。
可安安才不要认这般像熊家婆一样的外婆。
她哼了哼声,“都怪她,下次再见到她,我要咬她,用力咬她。”
“安安,恐怕下次很难见到她了。”乔星月摸摸安安的脑袋,“妈妈方才把这熊家婆送公安叔叔那里,她至少要在牢里头吃几年牢改饭,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求知数呢。”
黄桂兰插了一嘴,“安安宁宁,不怕,这熊家婆下次要是再敢来,奶奶像妈妈学习,也拿大粪泼她。”
说话间,谢江问了一嘴,“星月,你娘家妈真送公安局去了?”
乔星月点点头,“嗯,曾秀珠所有坑蒙拐骗的证据,都交公安同志,当场立案。上次已经调解过,曾秀珠也写了保证书,还敢这么猖狂,亲妈又咋样,我照样不手软。”
“还有。”乔星月望向黄桂兰,“妈,下次遇上黄桂兰和刘大柱两口子这样胡搅蛮缠的,你也别跟她纠缠,也别动手,就拿脏水,拿大粪泼她,豁出去了,别管啥教养不教养,礼数不礼数。有的人你越给她礼数,她越不要脸。遇上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