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和顾言沉一起出的门，餐桌上只有温祈知和燕妗。
吃到一半，燕妗想起一件事，对温祈知说：“放学记得走后门，注意一下路边停的车，会让何叔去接你和哥哥。”
何叔是顾家司机之一。
江城一中后门人少车也少，方便长时间停车等人。
温祈知好奇，“要去做什么？”
“爷爷下午会来这边，说是老朋友来了江城，喊上我们一起吃个饭。”
温祈知更好奇了，“爷爷的老朋友？谁啊？我见过吗？”
“没。”燕妗摇完头，接着说，“据说有好多年没联系了。不仅你没见过，我和你顾叔叔也没见过。”
因为温祈知和顾家的关系特殊，她对顾氏夫妇的称呼多种多样，每天变换不定——顾叔叔、顾爸爸、妗姐、妗姨、妈妈……
各种称呼混着喊。
“哦。”温祈知继续问，“哥他知道吗？要不要我提醒他？”
燕妗扯了张纸，替她擦掉嘴角沾上的面包屑，笑的很温柔。
“不用，哥哥知道。”
……
今天一中的大门前，照例站了一排例行检查人员——政教处主任加四名值日生。
温祈知往那望去一眼，没看到要找的那个人，倒是在一堆人里发现另一张熟悉的脸。
站着的一排值日生里，个子最高的那位登记完一个没带校牌的学生，漫不经心抬眼往这边扫。
看到的第一眼，目光在温祈知脸上停留不到一秒，一扫而过。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确定，再看看。
裴临则把脑袋扭回去，看去第二眼。
嚯！
早餐吃太少饿出幻觉了？那玩意怎么瞧着好生眼熟。
在他愣神期间，温祈知已经走到面前。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温祈知朝他扬起唇角浅浅笑了一下，很快擦身而过。
“欸？”
裴临则终于反应过来，将手里的登记本往旁边怀里一塞。
“人有三急，去去就回。”
政教处的余主任一回头，就看到裴临则急匆匆撒腿跑开的背影，问另一名学生。
“他又干什么去了？别想瞒我，如实回答。”
被塞登记本的人一脸认真，掷地有声地回道：“拉屎。”
余主任：“……”
额……倒也不必太如实……
……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温祈知有预感地停了脚步。
她在裴临则出声喊住自己前转身，看着来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