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吵架了——吗？”
看不到的地方，温祈知朝顾言沉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同时眼神哀求示意，让他帮忙吱个声解围。
顾言沉拿开捂脸的那只手。
因为他的动作，右边脸上清晰的红印露出来。
燕妗瞧见，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祈知也傻眼了。
她没想到自己下手那么重，居然扇红肿了！
在温祈知期盼的目光里，顾言沉只是身体往后靠，似笑非笑睨着她，没有说话的打算。
温祈知：“……”
燕妗小心翼翼地询问：“小祈知，所以你为什么打哥哥？”
看着下手挺狠的啊。
温祈知欲哭无泪。
能说那是爱的抚摸吗？
顶着三道目光，顾言沉又不打算出声帮自己。温祈知没办法，只好现场硬编。
“——我和哥哥说了想出国留学的事。”
“——哥哥狠狠骂了我一顿，说我思想不成熟，想一出是一出。”
“——我听完很生气，刚好看见他脸上有只蚊子。带了情绪，一时没控制住力气，所以下手重了些。”
听着牵强，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燕妗半信半疑，转头问顾言沉，“是这样的吗？你们俩真没吵架？”
面对温祈知哀求的眼神，顾言沉终于扯了下唇角，拖着尾音“嗯”了一声。
温祈知松了口气。
燕妗这也松了口气。
“没吵架就好，没吵架就好，家和万事兴。”
刚才在楼上听到声音，差点没吓死。
从小到大这两人互相就没说过重话，更别说会动手了。
差点以为俩孩子长大，关系反倒没小时候那么好了，动手直接从扇巴掌开始。
要真是那样，简直不要太吓人。
一直没说话的顾聿凛打量两个人，“所以你们——”
“现在没事了。”温祈知抢着说：“我想通了，觉得哥哥骂的非常对。是我想一出是一出，思想不成熟。所以我已经改变主意，决定不出国了。”
正好，她开始还在纠结怎么和燕姨他们开这个口呢。
反正打都打了，不如好好利用，把出国的事情一起解决。
燕妗和顾聿凛对视一眼，一同看向温祈知。
“真的？确定想好了？”燕妗再次确认，“不会再变吧。”
“真的。”温祈知坚定地点头，“我确定了，不出国，就读华大。”
听到她这么说，燕妗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