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刚被酒楼掌柜拒绝,那压在心头的火气就再也压抑不住。
她声音尖锐地怒骂:“贱妇,你住嘴。你一个没有父亲,寡妇生的小贱妇,再骂本小姐,信不信本小姐不只让你趴着动弹不得——啊!”
段珍珠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盆冷水没有任何预兆泼在她的身上,将她淋了个透湿,也把她淋傻了。
沈回端着个木盆站在段珍珠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即便什么都没有做,就那样站着就让人感觉心中发怵。
段珍珠打了个寒战,想骂沈回,又不敢骂,气势不知不觉弱下不少。
她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没有多少气势的话:“你个不入流的商贩,敢泼本小姐……阿啾……不怕本小姐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沈回表情冷冷,根本没将段珍珠放在眼里。
他将盆放地上一丢,只是淡淡吩咐:“夜九,将段小姐请出去。我们铺子从今以后,不做段家生意!”
“好咧!”夜九震惊于自家世子竟亲自动手泼人冷水。他不敢磨蹭,立即领命,拿过一旁的扫帚,就像是赶鸡似的,将段珍珠一伙人给轰了出去,接着关上铺子的门。
所以说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夜九此时表现来的,就是一副不怕权势的孤勇。
站在铺子门口,段珍珠气得牙齿打颤。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么多侮辱,自从认识苏秀儿后,不是在受侮辱,就是在被侮辱的路上。
段珍珠抬手想要敲铺子的门,余光不经意,就瞟见四周已经不知不觉站上许多围观的路人,此时正对着她指指点点。
段珍珠蓦地便想起出门时,段戈宏的再三交代——别惹事,最近低调些,否则把你送去乡下。
她不能去乡下,可又咽不下这口气!
段珍珠目光一抬,恰好看到宁硕辞牵着马,被人绊住,站在路边与人说话的身影。
她眸色突地一亮,又有了主意。
表姐未嫁人时跟她关系极好,也一直对她爱护有加,她可以去找表姐替她出面教训苏秀儿这群贱民。
表姐一向都比她有手段!
铺子内。
苏秀儿望着被关上的铺门,对夜九跟沈回很是感激。
她感激自己来京城,有沈回和夜九这群朋友在。
以后无论如何,她都会还这一份恩情。
感激不必常挂在嘴边,而是要默默记在心里。
苏秀儿重新看向那酒楼掌柜,敬佩地道:“张掌柜,没有想到你这般讲信用。可我也不能让你吃亏,这铺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