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大腿上的信拾起,站起身来。
由于在角落里蹲得太久,腿麻了,突然起身差点摔倒,幸好福德禄扶了一把,皇上才不至于彻底摔倒。
皇上靠着福德禄的肩膀,眼中闪过寒芒,攥着那信纸的手指指节泛白。
“要来就来真的!不可以逼迫皇长姐,但可以引诱皇长姐回京。现在先撒鱼饵!来人,去看看大皇子、二皇子都在做什么,让他们即刻陪朕出宫,朕有大事宣布!”
听皇上这语气,这要宣布的事情确实不小。
福德禄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鲜豚居。
下午场比中午场还要火爆成功。
上午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冲着拍皇上马屁来的。
到了下午场,就多了许多冲苏秀儿这手绝妙解剖猪肉的手艺,以及鲜掉舌头的菜品而来。
甚至有酸书生,以苏秀儿解片猪肉为题,写了一首酸诗。
这诗做得没有多好,可却将苏秀儿的个人名声,再次打了出去。
不少人都在为苏秀儿感到可惜。
“长得这般好看,就连杀猪,都能杀出这么多花样窍门,如果出身再好一点,怕是门槛都要被媒婆踩烂。”
“可不是,如果出身侯门世家,以苏掌柜的模样、聪慧,好好培养,必然王孙贵族家的公子侯爷也是嫁得的。”
“不过现在嘛,纵使再优秀,也是市井出身的和离女。即便酒楼生意再火爆,也是商户终究落了下乘。怕也就只配给商户人家做个续弦!”
“这话说的,就凭这张脸,给公侯王孙做个宠妾,也是可以的!”
在这众多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中,那被谢芳菲再次派来盯梢的婆子,骨碌转动着眼睛,看了眼太阳落山,快要黑下来的天色,匆匆赶回了武平侯府。
心想,这个时辰皇上还没有来,总不会再出错了。
“少夫人,那些食客们都散得差不多了,皇上还没有来,今日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嗯!”谢芳菲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将依在她怀里的珍姐儿送到奶娘怀里,站起身来,对一旁的心腹吩咐:“那准备一下,出发吧。”
“母亲、母亲,您要去哪?不能也带珍姐儿去吗?”珍姐儿顶着一张跟苏小宝一样的脸,抱住了谢芳菲的大腿。
谢芳菲摸了摸珍姐儿的脑袋,笑意不达眼底。
“母亲有重要事情要办,你自己先待在府里,如果觉得无聊,那就多吃点果子,或者让人陪你骑大马。你父亲啊,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母亲为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