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
“杀了我,让我去地底下去见见你父皇,让他看看他疼爱的长女,是如何的吃里扒外,里外不分。”
她的身形往后退了退,手中的剑再次抖了抖。
父皇是真的很宠她,从来没有女子不得干政的想法。
明明是日理万机的帝王,可却亲手教她识字练字,骑马射箭。
幼时更是不顾朝臣们的目光,抱着她上朝听政。
父皇总说,他的凤儿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姑娘,以后给他的凤儿选天底下最好的儿郎。
这般好的父皇,却死于心疾,早早去世,只留下一个偌的王朝,需要他的凤儿护守。
那道身影见她恍惚又生生往前逼近一大步,疾言厉色:“你问我为何换酒?愚蠢!政治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从没有仁义可讲。”
“他萧长衍在军中朝野威望极重,留下早晚是祸害,一山不容二虎,军中只需要你一个有威望的便已经足够。他萧长衍是姜贼的亲外甥,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会听信你的拉拢?天真!”
“为了那将你当成神一样崇拜着的皇弟,不要再矫情。为了你,我没有直接取他性命,而是只断了他的双腿,你便应该知足!”
说罢,那道身影拂袖而去。
可她却是知道,对于萧长衍这种惊艳绝伦,有抱负的天才,断了他的双腿,远比直接要了他的性命还要残忍。
虽是无意,她终是成了执刀人。
她有罪。
昨晚在那河水中,他问毒断他的双腿,这些年有没有做过噩梦,林中他有没有向她索过命。
她说谎了。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梦到梅林赴宴,梦到他的血喷洒在雪地上成了朵朵梅花,梦到他掐着她的质问,为何要辜负他的信任。
每到这时,她就会惊醒。
有时这样的噩梦做上一两天,有时连续一个月没有间断。
苏添娇的眼眶通红,这罪的确要赎,可她也知道,像萧长衍这样的人,断不想听一句对不起。
苏添娇垂眸掩下眼底一片猩红,手掌悄无声息扣住床上滴了血的地方,湿湿的带着凉意,再抬眸眼波流转,那抹不变的妩媚如面具又牢牢戴在脸上。
“大将军,你想要本宫如何赎罪?”
萧长衍稳稳坐在轮椅上的身体如同虚影,他淡淡地道:“还没有想好,但暂时除了将军府,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好!”
一个好字落定,萧长衍眼中掠过意外,随后呼吸蓦地变得粗重,指尖兴奋地微微颤抖,声音是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