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竟不集中精神,却在左顾右盼,万一撞翻了船,岂非教扬州双雄英名尽丧。”
商秀珣哑然失笑道:“人人此时紧张得要命,你却还有心情开玩笑,小心如此托大会坏事呢。”
蹄声在右岸骤然响起,七、八名江淮军的骑兵沿岸追来,对他们戟指喝骂,使本已绷紧的气氛更见紧张。
徐子陵的目光由船上严阵以待的梁治、许扬等人身上,移往两岸,见到农田荒弃,村镇只余下瓦砾残片,焦林处处,一片荒凉景象,心中不由涌起强烈的伤感。
这时货船转了一个急弯,敌骑被一座密林挡住去路,抛在后方。待再驶进笔直的河道时,竟陵城赫然出现前方。
碧蓝如洗的晴空,天空中漂浮着柔和的半透明的清亮的微微有些潮湿,却让人感到很是舒服惬意的空气,柔和的光线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空气中清脆的鸣叫声回荡、回荡。明媚的阳光,炫耀着五颜的色彩,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抵达竟陵,众人立在城头,居高临下瞧着江淮军退回木寨去,才松了一口气。江上仍冒起几股黑烟火焰,已远不及刚才的浓密猛烈,两艘战船底部朝天,另一艘亦缓缓倾侧沉没。
沈牧带着阴冷的寒气微微扬了扬头,眼中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赤红色光芒,身上突然散发出阵阵凛冽的寒意,嘴角浮现一抹笑容,一手捧腹,一手搭在徐子陵的宽肩上,大声笑道:“小陵啊!真是笑死我呢!方庄主不知是否另有一个绰号叫糊涂虫,竟给阴癸派的妖女婠婠弄了手脚,先是断送了自己亲弟的性命,又杀了自己手下头号猛将,更给她盗得符印冒名写信布下陷阱,现在还要视友为敌,硬要杀死我们两大好人,你说是否好笑呢?”
钱云本已难看的脸色变得一阵红,又一阵白,双目厉芒闪动,暴喝道:“竟敢诬陷婠婠夫人……我……”
商秀珣长剑指向他的胸膛,截断他的话,娇叱道:“闭嘴!现今杜伏威枕军城外,内则有妖女当道,你这糊涂虫不但不晓得忠言谏主,还要先来个和我们自相残杀。哼!若我们拂袖而去,看你们如何收场。”
沈牧微微一昂首,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表情平静,空中微微闪动了一下,周身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移到商秀珣娇背之后,从她肩旁探头出去笑道:“钱将军不是也迷上那阴癸派的妖女吧!”
钱云无言以对时,他身后的人中走出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将,肃容道:“寇爷口口声声说婠婠夫人乃阴癸派的妖女,不知有何凭据呢?”
徐子陵从容道:“只要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