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弱点破绽。以师妃暄的智慧,对他亦要生出无从入手的感觉。
师妃暄盈盈而起,美目深注的道:“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本;妃暄言至此已尽,有缘再与寇兄相见吧!”
说罢飘然去了。
沈牧回到大堂,徐子陵正和陈长林聊天,见沈牧到来,徐子陵欣然道:“原来长林兄来自南海郡,家族累世经营海上贸易,听他一席话,真胜于行万里路,很多地方的奇风异俗,包保你没有听过呢。”
沈牧忍不住问道:“陈兄为何不留在南海郡发外来财,却万水千山跑到这里来?”
陈长林双目射出仇恨火,沉声道:“若非迫不得已,谁想离乡别井?此事一言难尽,寇兄请见谅。”
沈牧心中一动道:“是否与沈法兴有关?”
陈长林剧震道:“寇兄真厉害,一猜便中。虽非直接有关,但沈纶是他之子,他实难辞其咎。”
徐子陵和沈牧交换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沈纶对陈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陈长林叹了一口气道:“沈纶害得我家破人亡,此仇不报,怎能我心头之恨。”
沈牧正要说话,近卫来报:“一切准备就绪,两位大爷请动驾!”
十二艘战船,鱼贯驶出洛阳城,沿洛水潮偃师驶去,由于是顺流东放,故船速极高,一泻多里。
从洛阳至偃师这截水道,途中两岸制高处均置有哨站,监察水道的情况,在安全上绝无问题。
除杨公卿、王玄恕外,同行的尚有玲珑娇,专责探听敌情。
这位龟兹美女登船后便避入舱房,连晚饭都要给她端进房内。
徐子陵亦没有兴致应酬杨公卿,躲在室内静修。
翌日战船抵达偃师城外的码头,沈牧和徐子陵两人戴上面具,扮成普通兵卒,混进城内。
他们脱掉军服,露出底下的行脚商贩装束,便依约定找寻翟娇方面留下的暗记,半个时辰后在城东一所民房见到宣永。
沈牧讶道:“想不到是宣兄亲临,形势如何?”
宣永把他们迎进屋内,坐好后道:“李密现正在不断集结军力,看来随时会进军偃师,寇爷的诱敌之计已生出效用。”
沈牧大喜道:“今趟我要这老小子来得而去不得也。”
次日,当偃师约二万轻骑精锐,倾巢而出,先沿洛水北岸东行三里,再改北上扑向离偃师只有二十余里的瓦岗主力大军营地时,单雄信的新军刚开始在偃师北背靠邙山的数个山头布营设寨,忙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