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姐姐才明白做大事的人是怎样子的。难怪你能冒升得这么快!好啦!人家不打扰你了。”
沈牧送她到门旁时,任媚媚挨入他怀里,昵声道:“陪你过夜未必需要做那事的,搂着人家睡觉也挺舒服哩!”
沈牧哑然失笑道:“搂着一团火还如何睡觉?差点忘记告诉你,我睡觉的时候,就是练功的时刻。”
任媚媚狠狠在他肩上咬一口,痛得他惨叫一声,然后娇笑着走了。
沈牧把门关上,叹一口气,为自己再想出几个可说服自己的理由后,正要睡觉,足音再起。
那千真万确是任媚媚的脚步声,但沈牧却涌起非常不妥当的感觉。
因为那和她先前来的足音全无分别。
这是没有可能的。
一个是想来投怀送抱的任媚媚,一个是刚被自己拒绝的任媚媚,两种天渊之别的心情下,怎会仍是那么轻快?
“笃!笃!笃!”
沈牧的手拿上搁在椅旁几上的长剑,淡淡道:“进来!”
书斋房门洞开。
千万芒点,随着劲厉至使人窒息的猛烈真气,暴风沙般刮进房来,裂岸惊涛地朝四平八稳安坐椅内的沈牧卷去。
若换了任何人,骤然面对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可怕攻势,必千方百计先避其锋锐,再设法重整阵脚,力图平反劣局。
但沈牧却清楚知道那只是死路一条。
因为他和这刺客非是首次交手,清楚知道只要失去先机,给对方把剑势尽情发挥,自己休想有反击的机会。
“锵”!
长剑刀鞘分离,右鞘左刀。
同时真气直贯眼皮,消去压力,芒点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戴黑头罩,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杨虚彦现出身形,手中长剑锋尖变成一点精芒,以一个奇异的弧度,横过房门至沈牧脸门的丈许距离,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朝他疾射而来。
沈牧尚是首次得睹这么迅快凶厉的剑法,仍大马金刀稳坐不动,右手剑鞘往对方剑锋疾挑。
“叮”!
就像两道烈火撞在一起。
杨虚彦有若触电,四尺青锋生出变化,幻起七、八道剑芒,似可攻向沈牧任何一个要害。
“咔嚓”!
坚实的红木椅寸寸碎裂。
沈牧哈哈一笑,强忍右手的酸麻,把剑鞘收回,双脚猛撑,傲立而起,沉腰坐马,长剑横扫对手。
“当”!
杨虚彦幻出的七、八道剑芒化回四尺青锋,与沈牧的长剑硬拼一记。
沈牧显是功力略逊,往横移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