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原道:“该说是萧铣如何搭上我们才对,现在形势分明,一天朱粲父女不肯点头,萧铣亦难以渡江北上。”
徐子陵道:“既是如此,后来又怎会合作起来?”
白文原道:“问题是朱粲和曹应龙知自己是什么斤两,数次攻打竟陵,都给辅公祏杀得大败而回。且又缺粮,与其被辅公祏所灭,不如改住巴蜀发展,既可得到萧铣供应的大批粮草,又可让萧铣与辅公祏、杜伏威互相残杀,而萧铣提出的合作条件,首先是要消灭两位,曹应龙和朱粲父女均对你们恨之入骨,于是一拍即合,飞马牧场只是个诱饵。”
沈牧笑道:“曹应龙那家伙终醒悟到那晚是我们坏他的好事哩!”
白文原神色凝重道:“现在三方面均选取精锐,组成一支万人的雄师,由萧铣的大将董景珍作统帅,聚集在飞马牧场附近隐僻处,准备对你们疲惫的远征军迎头痛击。无论你们从任何路线往飞马牧场,绝没有可能避过他们的耳目。这支军马包括另一支由五十多位武林好手组成队伍,专门对付两位。”
沈牧微笑道:“若没遇上白兄,我们真的会凶多吉少,但现在既知己又知彼,形势便截然有异。先问一句,白兄是否想杀那毒妇?”
白文原露出渴想的神色,肯定地点头。
沈牧大力一拍他肩头,痛得他磁牙裂嘴,长笑道:“那我们就先赶上安隆,杀他娘一个落花流水,好为白兄出一口鸟气。”
徐子陵皱眉道:“这岂非打草惊蛇?”
沈牧淡淡道:“这事当须从长计议,但若能擒下安隆和朱媚,就不是打草惊蛇。”
白文原把一叠画在布帛上的地图,摊开在帅帐旁临时支起的简陋木桌上,沈牧、徐子陵和宣永不约而同俯头细看。
宣永指着一道斜斜横跨地图的大山脉道:“这就是大洪山,连山路都清楚列出,这么精细的地图,我尚是首次得睹。”
沈牧眼利,把图角的一行小字读出来道:“白文原敬制,哈,原来白兄是绘地图的高手,失敬失敬。”
白文原谦让道:“只是家传小道,算得什么?”
徐子陵叹服道:“白兄用的笔必然比一般笔尖硬,否则怎绘得出如此纤巧的线条,还有多种颜色,好看悦目。”
沈牧拍案道:“最厉害是不会脱色,颜料定是特制的。”
白文原见自己的手绘地图这么受到欣赏重视,心情稍佳,欣然道:“在下历代祖宗均是地师,钻研风水五行之学,所以我自幼便随家父四出观察山川地形,并绘图为记,只没想过日后会作军事的用途。”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