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我什么我练什么,好像正式的名堂是‘混元童子功’,至于是什么流派,恐怕要问他才晓得。”
梅洵鹰隼般的眼神利箭似的投到他脸上,务要把他看通看透,语调却平和无波的淡淡道:“令叔身兼医术武学两者之长,该是南方家传户晓的人物,可能是在下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过令叔这号人物。此事非常奇怪。”
常何微笑道:“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中原武林卧虎藏龙,莫先生的叔叔正是那种不慕名利的高人异士,梅掌门未听过,该是平常不过的事吧!”
这番反驳的话颇不客气,听得齐王元吉亦眉头略皱,不过常何在皇宫举足轻重,更得李渊和李建成宠信,连李元吉自己也不愿开罪他。
梅洵却丝毫不以为忤,含笑点点头道:“常大人所言甚是。”
沈牧见常何这么不怕冒得罪李元吉之险,为他出头,更肯定常何是有义气的人。
豪情忽起,抛开一切顾虑,洒然笑道:“家叔常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又说练武功是用来救人的,讲究以武入医,故能另僻蹊径,创出与别不同的路子。”
韦正兴干咳一声,道:“说起医学,韦某有一事请教莫先生。”
沈牧硬着头皮道:“韦先生请赐教。”
他最怕的事情,终于发生。
众人无不露出倾听的神色,静待两大医道高手过招较量。
李元吉和梅洵表面上虽神态轻松。事实上无不全神贯注,以应付任何突变。
他们曾多次领教到沈牧和徐子陵的通天手段,所以沈牧扮的神医虽只有少许嫌疑,仍不敢轻忽,务要证实他的真伪。
现今长安的外来人中,最受瞩目的三个人分别是“霸刀”岳山、莫为和神医莫一心。谁都不怀疑岳山会是冒充的,莫为则由李世民查清楚确是来自巴蜀的新晋武林高手,只有这神医尚未有人真正起过他的底,而李元吉甫返长安,先要弄清楚这点,才可定下以后防范对付沈牧和徐子陵的策略。
今趟李元吉无功而返,大失面子,故不肯错过任何机会。
假若沈牧非是得李渊恩宠和感激的人,以李元吉横行霸道的作风,早把他抓起来看看是否经过易容改装,目下则只能以旁敲侧击的方法,看看他是否真神医。
沈牧心内十五十六时,韦正兴从容道:“观先生治人之法,以施针为主,用药为辅。像为青夫人治病纯以针治,只在为张娘娘诊治才涉及用药,所以韦某想请教先生有关用针的诀窍。”
沈牧暗忖老小子你倒查探清楚,即管放马过来吧!
笑道:“小人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