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常何留在迎客间等他。
这位深得李渊爱宠的美人儿,精神奕奕,艳光四射,再无半丝病容,使沈牧亦感与有荣焉。
太监宫娥,环侍左右。
沈牧意得志满地收回为张婕妤把脉的手,恭敬地道:“恭喜娘娘,病患已除,不用施针或吃药啦!”
张婕妤大喜道:“我今趟能脱离病患,全赖先生妙手回春,皇上定会重重有赏。”
郑公公在旁阿谀奉承道:“莫先生可否开出药方,让娘娘能于病愈后进补,好固本培元。”
沈牧心中暗骂,这岂非要他当场出丑,幸好他昨晚从韦正兴处学来绝招,从容道:“过犹不及,现今娘娘容光焕发,脉气中和,实不宜再进补药一类的东西,郑公公明鉴。”
郑公公拍马屁拍着马腿,大感尴尬,干咳一声道:“当然以先生的诊断为准。”
张婕妤忽然道:“你们给我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先生说。”
郑公公等无不愕然,只得依言退下。
沈牧心叫“来哩”,果然当厅内剩下两人时,这位千娇百媚的大唐帝宠妃低声道:“先生你放胆直言,万事有我为你担当。今趟我忽罹怪疾,是否遭人暗下毒手呢?”
沈牧心底正痛骂李建成,将自己摆在这么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
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罪责会落到李世民处;假若答案是否定的,则又开罪李建成。他该怎办才好?
沈牧沉吟片刻,反问道:“娘娘为何有此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