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枯涩但又令人耽溺陶醉的曲调,似在温柔地挖掘着每个人心内至深处的感情。
沈牧嗅着她迷人的芬香,看着她雪白如葱的指尖在七条琴弦上按、捺、挑、拨,一时心神皆醉。
一曲既罢,沈牧仍是茫然不能自已。
尚秀芳凝望着窗外的雪景,柔声道:“你终于来啦!”
沈牧心中涌起莫以名之的感觉,虽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像她的琴音般,诉说了千言万语,内中蕴含着无尽的失落、惊喜、期待、企盼。
沈牧干咳一声,瞧着她侧脸优美起伏的轮廓线条,晶莹如玉、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肌,闪闪生辉、深邃不可测的秀眸,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地道:“秀芳小姐今天该很忙才对,为何却一个人在这里弹琴自娱?”
尚秀芳悠然道:“秀芳是谢绝一切访客,因为今天正是亡母的忌辰。”
沈牧听得大为错愕,既是如此,为何独要嘱自己今天来见她。
尚秀芳别头往他瞧来,淡淡道:“除了争霸天下外,究竟还有没有别的事物令少帅动心?”
沈牧想起宋玉致,心里暗自警惕,苦笑道:“小姐可试问秦王同一问题。恐怕答案如出一辙,任何人一旦给卷进这漩涡里,不单难以脱身,更遑论追求其他事物。”
尚秀芳“噗哧”娇笑道:“说谎!”
她的神态表情,透出一种少女纯真坦白的娇羞味儿,看得沈牧怦然心动,尴尬地道:“小姐真厉害,竟然连谎话都给你听破。”
尚秀芳兴致盎然地道:“有你给人家说话解闷真好,换过别人,必千方百言解释圆谎。唔,你这张脸孔也不错哩!”
沈牧愕然道:“这是第一次有人赞我的假脸孔。”
不由想起独孤凤对他“另眼相看”的神态,心忖这又是另一句谎话。
今趟尚秀芳倒没识破,回望窗外景致。淡然道:“少帅是否害怕见到秀芳。”
沈牧不忍再骗她,坦然道:“天下谁家男子不想亲近小姐,在下只因分身不暇,那趟在洛阳才失约而已吧,请小姐恕罪。”
尚秀芳摇头道:“我不是单独指那件事,而是就整体的事说。女儿家的感觉非常厉害,又不会像男儿般总以为每个女子都对他有意。在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反应中,男儿很易泄露出心中的秘密。”
沈牧欲辩无从,苦笑道:“小弟想不相信也不行。只见过几次面,又没有深谈,可是小姐对我的认识了解,像比小弟自己更为清楚似的。”
尚秀芳美眸再往他飘来,这侧眸一瞥确是媚态横生,风情万种,最厉害是她双眸中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