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离城,溜之大吉,大舅爷有没有找我?”
沙福道:“大舅爷昨晚轮值,没有空闲。”
沈牧暗叫谢天谢地,压低声音道:“我昨天黄昏遇上天策府的李靖,给他硬架回府中喝酒,岂知三杯下肚,竟醉得不醒人事,到早先醒来,才匆匆回府,是从后院爬进来的,因大老爷绝不欢喜我和天策府的人来往得这么密,你有什么方法帮我隐瞒?”
沙福眼也不眨地道:“这个容易,府内下人谁不尊敬莫爷,谁不肯为莫爷尽力办事,只要我打点一下,就说莫爷昨晚初更才从秀芳小姐又或青青夫人处回来,包保没人知道。”
沈牧欣然道:“就说是去见秀芳小姐吧,有劳你老人家打点照拂。”
沙福叹道:“这是小事。老爷自从知你要一意离开,很不高兴呢。”
沈牧道:“我只是出去打个转应应命运,有什么大不了。”
沙福压低声音道:“可是有消息说皇上要任命你为御医,莫爷这么走掉,皇上不高兴起来,说不定会怪罪大舅爷。”
沈牧倒没想过这问题,眉头一皱,计上心头道:“你叫老爷不用担心,我待会儿入宫向张婕妤禀告陈情,她向皇上说一句话,比任何人说上千句更有用,包保大舅爷不受影响。”
沙福道:“那就要快点。听说皇上今天要起程往终南别宫,说不定会带张贵妃同行。”
沈牧心想杨公宝库的事势将纸包不住火,李渊不因此延迟起行才怪,点头答应。
沙福匆匆离开,为他的谎话圆谎,减去沈牧一件心事。
梳洗妥当,正要出门,婠婠芳驾光临,见到沈牧神态安详,像没有任何事发生过的留在房内,难掩惊讶神色。
沈牧亦想弄清楚她们和李元吉间发生过什么事,在一旁坐下道:“亏你还有面来见我。”
婠婠在床沿坐下,幽幽怨怨,楚楚可怜地道:“你怎能怪人家,食言的是你,迫不得已下,我们只有采取自保的手段。”
沈牧摊手道:“好啦!现在来个一拍两散,你没有舍利,我失去宝藏,唯一可庆幸的是仍可吃饭走路。”
婠婠“噗哧”娇笑道:“你该多谢我们才对,你的所谓秘密行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如非祝师刚好进入宝库,引开李元吉,谅你沈牧插翼难飞。”
接着摊开手掌道:“拿来!”
沈牧心中暗凛,婠婠方面肯定有人潜在李阀之内,才能第一时间掌握到库内的情况,并晓得他从地底河“逃生”,皱眉道:“你以为舍利在我手上吗?”
婠婠道:“你们两人在李元吉寻得入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