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抵经脉即将爆裂前锥骨噬心的痛楚。
若他们的耳朵能听到声音,当听得狗吠声不住接近;若眼能视物,更可见火把的光芒把天边地平染红。
两人逐渐接近崩溃的边沿,鲜血渐由眼耳口鼻甚至皮肤渗出来,若非他们经过改造的经脉的容忍度远超乎任何练气之士,哪捱得到这一刻。
天色微亮时,两人越过七、八座大小山丘,抵达树林边绿的疏林区,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雪原。
依沈牧估计,若折北而行,午后时分可抵达黄河南岸,但这段路却难蔽行踪,在光天化日下更难避过鹰儿的搜索。
可以断定黄河沿岸乃敌人重兵所在,因为那是离开关中最直接便利的捷径,顺流而下,两天即可出潼关。
潼关虽为天险,可是只针对东来的敌人而言,从西放流疾下,只要捱得过矢石,片刻即可过关。
徐子陵把目光从天空收回来,低声道:“你的情况如何?”
沈牧仍在搜索鹰踪,答道:“我的力气比前好多哩!走了这么大段路,仍不觉气喘,陵少有什么提议?”
徐子陵笑道:“我是个懒人,只能有懒人的提议。你有没有把握凭内呼吸闭气藏在雪下个把时辰呢?待敌人走后我们痛快的睡一觉,入黑后再潜往大河。”
沈牧道:“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在这里还是到外面呢?”
徐子陵道:“这下面说不定树根交错,来吧!”
两人觑准十多丈外两个小丘间积雪特厚的一片雪地,展开“踏雪无痕”的功夫,电疾而去,接着平躺雪地上,先肯定天空没有鹰踪,再运功往下沉去。
徐子陵叹道:“还记得当年离开荥阳,我贪玩沉进雪下,后来还因此击退宇文成都。”
刹那间两人没入雪层下,雪层下一片宁静,只有他们的心跳和血脉流动的声音,点缀着这奇妙的世界。
事实上他们是在别无他法下行险一博,假设敌人来到他们上方,有很大机会发现上面雪溶的痕迹,又或高手如可达志之辈,对他们的存在会生出感应。
蓦地响音把他们惊醒过来。
徐子陵和沈牧功聚双耳,声音立时变得清晰可闻。
可达志的声音道:“他们逃向关西雪原,卡娜必能找到他们。”
梅洵的声音道:“雪地上怎能没半点痕迹?”
徐子陵和沈牧大懔,他们刚藏身雪底,敌人立即追至,可知敌人中必有擅长追踪的高手,一直缀在他们身后没有追失,听口气当是可达志无疑。更奇怪为何在雪层下五尺,仍可把远在十多丈外地面上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