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自然可轻而易举的以优势的兵力,击退突利的黑狼军。但如今金狼军血战整夜,人疲马倦,既攻不入区区赫连堡,更要仓惶撤退,锐气大泄,士气低沉,跟来犯统万前的气势如虹,相去何止千里,直有天壤云泥之别。
最令金狼军气馁的尚不止此,因为跋锋寒、沈牧和徐子陵已在他们深心处,种下无敌的形象,谁不为他们的武功与箭术而胆丧。
突利看准虚实,立即挥军进击,双方略一接触,金狼军即呈不支,突利乘势率军衔尾穷追,不让颉利有喘息回气的机会。
数次小规模的交战,黑狼军都占尽优势。
经过三天的追逐,颉利沿无定河退往捕鱼儿海东方丘陵起伏的奔狼原,始能稳住军心,重新布阵,备战迎敌。
突利在草原另一边背靠着著名的怯绿连河东端的支流北岸丘陵结营立阵,准备跟颉利正面交战。
太阳西下时,突利、结社率、沈牧、徐子陵、跋锋寒和菩萨五人来到前线,在最高的山丘上远观敌阵,研究明天交锋的策略。
两里外处金狼军分驻十多个山头,火光点点,照得火红一片,高起的金狼汗旗位于大后方,各处山头的营寨众星护月的把汗帐团团拱卫。
沈牧仰望壮丽的星空,接着再把目光投往灯火通明,光耀十多座山头的敌阵,及分隔敌我的,宽达两里的奔狼原,沉声道:“假若敌营所有火把忽然熄灭,可汗会有什么反应。”
突利一震道:“我当然会提高戒备,准备应付任何突变。”
突利的营地的火于初更时倏地熄灭,此下发生在同一时间,本身已充满诡异神秘的味儿。自然不出沈牧所料,紧张的气氛立时笼罩金狼全军,睡着的人都给喝令从帐内钻出来,进入作战的状态,箭手则枕弓以待。
灿烂迷人的星空下,三人藏身一株大树的枝叶间,在敌阵不远外默察敌人调动的情况。
沈牧笑道:“你说他们会保持这种情况多久?”
跋锋寒肯定的道:“那要看颉利是否敢放出猎鹰。”
徐子陵笑道:“箭神准备。”
跋锋寒反手从背上摘下亡月弓,道:“这一箭关系到我们的生荣死辱,绝不容错失。”
沈牧道:“若颉利放出多头猎鹰,该射哪头才好?”
跋锋寒摇头道:“这种能作探子的通灵猎鹰非常罕有,千中无一,被我们射伤的猎鹰肯定尚未复元,他该只剩一头。”
徐子陵道:“来哩!”
一个黑点从汗帐上方急冲上天,一个盘旋后,望他们直飞而来。
沈牧望洋兴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