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娇娇躯微颤,不悦道:“有什么好撒谎的。”
沈牧转过身来,仰观星空,含笑道:“王世充与荣凤祥同一个鼻孔出气,更是一丘之貉,在目前利益与共下,谁也不会防谁,娇小姐不是说谎是说什么?”
玲珑娇双眸射出锐利的神色,紧盯他好半晌,最后像软化了的伏下娇躯,再改为侧卧,轻轻道:“你究竟知晓多少事?”
沈牧扭转身体,变成与她四目交投,顿时生出以瓦面为床,星空为被,同床共寝的迷人滋味,柔声道:“你相信我吗?不理娇小姐与王世充是什么关系,我仍是站在娇小姐的一方,绝不会将小姐的事泄露与第四个人晓得,徐子陵是唯一的例外。”
玲珑娇轻叹道:“我若不信任你,就不会跟你说话,你还未说你知道多少内情。”
沈牧道:“在龙泉我曾和大明尊教的人交过手,更获悉王世充是大明尊教派来中土的人,上一代的原子。请问娇小姐和拉摩是什么关系?”
玲珑娇一震道:“你怎会晓得这秘密的?唉!我娘是拉摩的弟子,在王世充的庇荫下避到中土来,后来潜回龟兹,我今趟到中土来,是奉娘的命向王世充报恩,只是……”
沈牧代她说下去道:“只是王世充在利益考虑下,又与大明尊教重修旧好,令娇小姐不知该如何自处,对吗?”
玲珑娇瞟他一眼,道:“你比奴家聪明,奴家的事当然瞒不过你。”
沈牧道:“荣凤祥现在宴请的是否大明尊教的人?”
玲珑娇道:“我不晓得,所以来探个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到洛阳的,皇上是否晓得?”
沈牧讶道:“我大锣大鼓的来找王世充,你竟全不知情?”
玲珑娇道:“我本在慈涧探听敌情,是偷偷回来的,怎知洛阳的事。奴家现在该怎办呢?”
沈牧明白过来,正容道:“娇小姐请先告诉我,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玲珑娇欲言又止,旋即黯然道:“那是没有可能的。”
沈牧道:“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先说出来听听。”
玲珑娇沉吟片刻,迎上他的目光,轻轻道:“娘最大的心愿是把五彩石送返波斯,你听过五彩石吗?”
沈牧苦笑道:“不但听过,还看过和触摸过。”
玲珑娇香躯剧震,失声道:“什么?”
沈牧从瓦面爬起来,目光从屋脊往主大堂方向投去,道:“娇小姐该明白我和大明尊教的恩怨。”
玲珑娇来到他旁,低声道:“王世充始终对娘和我有大恩,我可以离开他,却不能背叛他。”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