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和徐子陵动容。
萧瑀像裴寂、刘文静般是李渊最亲近的大臣,更是旧隋帝的妻舅,在唐臣中德高望重,地位特殊。他纾尊降贵的来见一个司徒福荣般的暴发户,背后必须有李渊同意,甚或是奉命而来。
任俊嗫嚅道:“嘿!该否由徐爷扮回司徒福荣,小子!嘿!小子……”
众人这才晓得他欲言又止的真正原因,皆因临阵怯场,想免此一役。
徐子陵打趣道:“若萧瑀是来央大老板你开银票,教我如何应付?”
任俊苦笑无语。
沈牧正容道:“这正是历练的机会,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若陵少代你去应付萧瑀,小俊将错失一个机会。”
任俊恭敬答道:“寇爷教训的是,小子明白哩!”
宋师道站起来道:“小俊说得好。商秀珣在甚地方落脚?”
沈牧等忙起立,徐子陵答道:“据侯希白说,她在望仙街东市北的胜业坊有物业,是她在此寄居的地方。”并说出详细的地址。
宋师道道:“如何见她亦颇费周章,不过我会想办法,你们是否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徐子陵道:“我约好杜伏威在北苑碰头,见他后我会回来看情况。”
沈牧大喜道:“你约了老爹吗?”
雷九指道:“你们不宜一道离开,给人看见便不好。”
沈牧哈哈笑道:“二哥当然从正门出入,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则来是翻墙,去亦翻墙,来去自如。”
宋师道微笑道:“放心吧,商秀珣怎都要卖点面子给我,至少会听我把话说完。不过我为你们作和事佬的纪录却不太光彩,化解不了你们与君嫱间的恩怨。”
沈牧叹道:“我们受够哩!再不希望更多出个美人儿场主。”
雷九指送两人穿房越舍的往后园走去,这华宅占地甚广,房舍连绵,亭台楼阁,其前主人当是非富则贵,结果因抵押变成司徒福荣的物业,令人唏嘘感叹。
三人走在后园的碎石路上,沈牧皱眉道:“这么大的宅院没有婢仆打扫,感觉挺怪异的。”
雷九指道:“我们是故意如此,打扫的人由陈甫派来,干半个早上的活后离开,只有膳房的人是长驻的,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我们是来避难嘛!行藏古怪没有人会起疑。”
徐子陵道:“请武师的事进行如何?”
雷九指道:“这两天不时有人上门应聘,由我故意刁难,没有落实聘任何人,只着他们留下详细资料,再交由陈甫去查证他们的身份,这手法合情合理,否则怎知哪些人是与池生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