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会那么容易推翻杨广。
他少帅军大部分将士都是没上过战场打过硬仗的新丁,无论训练如何精良,对自己如何忠心不二,刚上战场即遇上最惨烈逐街逐巷的斗争,怎吃得消。
沈牧脑海幻出鲜明的景象:他和手下攀上城墙,突破缺口,杀进城内,蓄势以待的守军潮水般从四方八面涌杀过来,箭矢雨点般从墙头、哨楼和掣高点洒下,带起一蓬蓬的血肉。
皇宫的精兵不断增援,城外营地的军队蜂拥而至。
沈牧不由打个寒兢,生出不寒而栗的骇然感觉。
当洛阳城破,李世民率军东来,李子通则从后截断他所有南退的水道陆路,无险可守的彭梁能支持多少天?
他应否接受桂锡良和幸容的劝告,趁可以逃走时溜往岭南?
不过这样他的少帅军也完蛋了,除宣永的二千手下,卜天志的巨鲲帮众以及双龙帮数百兄弟,其他人都是彭梁一带土生土长的人,他们怎能舍下家人,陪他到僻处南隅的地方。
宋缺又会怎样看他?会否因他不战而逃撤去对他的支持?
左不行,右不成,左右为难,进退无路的滋味令他难过苦恼得想大哭一场,以宣泄心内怨愤。
桂、幸两人的话,把他最后一个希望粉碎。
沈牧召来手下文臣武将,挑灯夜话。
出席者有虚行之、宣永、任媚媚、高占道、陈老谋、白文原、焦宏进、查杰、牛奉义、卜天志、陈长林、洛其飞。少帅军的领袖全集中到少帅府的大堂,颇有首次朝会的味儿,不过却在晚上举行。
沈牧坐在大堂向门一端的主座,其他人分坐两旁。
沈牧神态从容,谁都看不出他适才苦思不解的失落颓丧。
众人当然晓得他有重要的话要说,屏息静气待他开腔。
沈牧目光瞄过众人,夷然笑道:“适才和桂帮主谈过,才知自己想法天真。李子通把兵力分布在江都隔江的延陵,扼守江河交汇处的钟离和最接近我们南疆的高邮,战略上非常高明,我同意桂帮主的看法,若我们进军江都,必败无疑。”
众将无不色变。
宣永发言道:“据桂帮主的瞧法,李子通会否向我们用兵?若他令高邮和钟离的军队分从陆、水两路北上入侵,我们应付起来会非常吃力。
沈牧耸肩道:“这正是桂帮主担心的事。但我敢肯定李子通没这胆量,正确点说该是李世民对李子通没有信心。”
任媚媚不解道:“少帅可否解释清楚。”
沈牧道:“李子通既已归唐,李世民就是他的主子,李世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