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在沙发前面站定,“首长。”
江之远坐在沙发上,眼眶是和刚才出去的刘德才如出一辙的红。
他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晏。
刚刚整理好的情绪又有些不受控制。
他垂眸,赶紧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开口,“坐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有些沙哑。
整个人像是刚哭过一样。
江晏也发现了,整个人更紧张了。
听从他的话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身子绷得紧紧的,一颗心更是悬在空中。
江之远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江晏吓了一跳,几乎是立马就从沙发上起来,伸出双手从对方手中接过水杯。
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他何德何能,竟然让首长给他倒水。
江之远也看出了他的紧张,语气温和,“不用紧张。”
说着,他走到旁边坐下。
看江晏还端着水杯站着,他掌心向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来。
江晏紧抿着唇瓣坐下。
看他坐下,江之远才开口,“小江,你能跟我讲一下你从小到大的事情吗?”
江晏怎么都没想到,他问自己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
虽然不清楚江之远为什么这么问。
但他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就斟酌着语气,尽量用最简短的语言将自己这些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童年时所受的罪,全部被他两句话带过。
重点说了来部队后的事情。
江之远听得很认真,没有打断他。
等他说完后,才开口,“我听杨鹏说前段时间你父母在家属院大闹了一场,叫嚣着让部队将你开除军籍,赶回老家。”
江晏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蜷了蜷。
他点头,“是。”
江之远看着他,突然问道:“你不生气吗?”
江晏苦笑一声,垂下眸子,低声回答,“还好。”
不是不生气,只是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江建国和王秀兰的偏心和自私,也习惯了他们见不得他好。
江之远也猜到了他没说出来的话,心疼地看着他。
在江晏看过来前,他才收回来自己的视线。
哑声道:“来黑省前,我派人去了一趟你老家,调查到一些东西,你看一下。”
说话间,他抬手,将桌上的资料朝着江晏推了过去。
江晏稍稍弯腰,拿起江之远推过来的资料。
资料是用牛皮袋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