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走,今儿个正好凑一对!”
白未晞素日里喜暗,白日里多在林子里或屋檐下避着,被人见到的时候不多。
世道艰难,她虽皮肤过于白皙,孤身一人,却与其他百姓不同 。
没有饥寒交迫的困窘,也无苟活于乱世的愁苦,好似株长在荒原上的白草,孤高清冷。
大部分人见了只多看两眼便收回目光,自顾不暇的日子里,谁也没心力去探究旁人的不同。
至于那些不长眼的,要么早已没了气息,要么吓得再也不敢靠近。
听到赵小满的提醒,白未晞心里升起一丝异样 —— 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想着别人。
她素手向前,抓住了为首那个流民的脖颈,指尖的寒意瞬间侵入对方体内。那流民刚想挣扎,就见她指甲微微变长,泛着乌青的光,在他脖颈上划出道道血痕。
“你……” 流民的话没说完,就被白未晞轻轻一挥手,像扔块破布似的甩了出去。
轰!
那人撞塌了边上的矮墙,摔在断壁残垣里,没了声息。
其他流民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上前,连滚带爬地逃了,眨眼就没了踪影。
破庙前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赵小满粗重的喘息声。她瘫坐在地上,看着白未晞,眼里满是茫然和后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
她刚才看得清楚,那姑娘指尖突然长出的黑色长甲,像淬了毒的匕首,可她心里竟没多少怕,只觉得松了口气。
赵山根的魂 “扑通” 一声跪在白未晞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头。魂体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脖颈上的伤口渗着黑气,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狰狞。
他没忘,去年在汴京贫民窟,正是这个姑娘用手掌贴了贴他的魂体。
就那么短短的一瞬,他便觉得魂体凝实了许多,也能更清晰地给闺女做些小提醒。那点暖意,支撑着他熬过了无数个灼痛的白日。
这次,他没有求她 “给个痛快”。他看着白未晞,又看了眼边上正慢慢爬起来的女儿,忽然明白了。
有些苦,是熬。有些命,是挣。他之前想让女儿解脱的念头,不是慈悲,是懦弱。
一丝丝阴气从赵山根的伤口处涌入,像条清凉的小溪,那道裂了许久的口子竟缓缓愈合起来,魂体上的青光也亮了些。
他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 “力” 的存在,那是属于魂体的、微弱却真实的力。他终于摸到了些 “鬼道” 的边。
“谢谢……” 赵小满已经擦干了泪痕,深吸了口气,对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