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白未晞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转身走了。
路鸣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根自己挪一下都费劲的松木,半晌才挠了挠头,嘟囔一句:“这外乡女子,倒真有两下子。” 后来他编竹篮时,特意多编了个小巧的,悄悄放在西屋窗台上。
柳月娘浣纱时,要把浸满水的木盆从溪边挪到石板上,盆底与卵石摩擦,发出吱呀的钝响,她总要攒足力气,脸憋得通红才能做到。
白未晞看见,便会走过去,直接搬起,水花都没溅出半滴。“真是麻烦你了,未晞。” 柳月娘笑得温和。
村民们渐渐习惯了她的存在,也习惯了她偶尔伸出的援手。她话少,却从不添乱。力气大,却只用在帮人上。
杜云雀和林青竹见了她,不再躲躲闪闪,反而会拉着她看新采的野花,云雀还把最艳的一朵往她发间插,被青竹笑着拉开:“未晞姐姐不爱这些的。”
林茂在田里遇到她,会主动说一句 “今日日头毒,早些回屋”,说完又觉得不妥,补充道 “你皮肤白,经不住晒”,说完自己先笑了,露出两排黄牙。
有次正午,林青竹忘了时辰,还在溪边洗衣,被突然变烈的日头晒得头晕,手里的捣衣杵 “咚” 地掉进水里。
白未晞恰好掀开窗帘看见,便撑着柳月娘的竹编遮阳帽走出去,帽檐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她把青竹扶到屋檐下,指尖触到姑娘滚烫的额头,像碰着块火炭。林青竹脸颊通红,小声道:“谢谢未晞姐姐,你不怕晒吗?”
白未晞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那里在阳光下泛着极淡的红痕:“有点怕。”
“果然女孩子都怕晒!” 林青竹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个野果子,果皮红得发亮,塞给未晞,“这个酸,可得劲了,解乏。”
白未晞捏着那颗红透的山果,指尖传来微暖的触感,她看着林青竹跑开的背影,辫梢的红绳在风里晃,又看了看窗外烈得发白的阳光,将野果子塞进了嘴里。小姑娘撒谎了,这果子甜得很,带着阳光晒透的蜜味。
傍晚时分,炊烟再次升起,比清晨的更浓,混着饭菜香,在村子上空盘旋。石生背着三只野兔子回来,兔耳耷拉着,沾着草籽,杜云雀和林青竹围着看,叽叽喳喳问东问西,云雀还想摸兔毛,被石生笑着拍开:“小心咬你。”
路鸣把修好的竹筐给林茂送了过去,两人站在院里说着地里的事。柳月娘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炖着的肉羹咕嘟作响,油花浮在汤面,香飘满了半个村。
喝肉汤的时候,柳月娘舀汤的勺子顿了顿,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