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只手攥着嫁衣下摆,眼里盛着泪,却笑得亮:“未晞,你得喝这碗酒。”
白未晞刚要起身,石生已把碗递到她面前,粗瓷碗沿还带着点温意,他声音发哑,却字字实在:“若不是你执意带月娘去找郎中,就……不会有我们今天……”
月娘接着话头,眼泪终于掉下来,“这嫁衣的杭稠,是你在县城给我买的。腕上的银镯,也是你,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亮的银器。还有婚房里的红烛,就连镇上的人都舍不得点,你却买了四根…… 这些东西,我和石生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白未晞先接过酒,想表示这些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月娘却直接把自己的碗和她的碗并在一起,轻轻碰了碰:“你不用说,我都明白。我和石生没别的能报答,往后你在村里,你想吃啥,我天天给你做。石生进山打猎,准给你留最肥的肉……” 石生也跟着点头,把碗举得更高:“未晞,你是我们的恩人,更是家人。这碗酒,敬你,也敬往后的日子。”
白未晞望着两人眼里的真诚,端起碗,米酒的甜香漫进鼻尖。她轻轻抿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往下,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