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她确实已经跟外人断绝了所有的人际交往。
连苏黎,都想不起她还有哪个朋友。
苏黎脑子一懵,“那,给妈相亲?”
说完她立刻否定:“不可以,爸才刚走!”
商崇霄乐了:“我又没说这个,是你自己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得找点事给妈来做。”
在叶卿坐车离开这天,商崇霄说送送,于是开着车送叶卿,但半个小时都没出市区。
叶卿问:“走的哪条路?”
商崇霄说:“不远,马上就到了。”
叶卿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这时车停了,商崇霄打开车门,叶卿一下车,才发现是一个展厅。
展厅非常气派,装修得很有格调,只是里面一幅画也没有。
她本想欣赏一下是谁的大作,走到最里面,才发现唯一挂在展示屏上的,是她年轻时候的画的连续画。
第一副画里的少女红色的衣服突然燃烧了起来,满脸惊吓的发现置身于一片喷涂烈火岩浆的火山之上,面前是一片呈螺旋状疯狂的火焰。
裹挟着被烧裂得噼里啪啦的高温岩石的龙卷风仿佛刹那间可以摧毁扫荡一切犹豫和怯懦,那龙卷风竟然呈现出一张男人的脸。
第二幅画的少女置于云巅之上,漫天浑浑噩噩的青白色。
一只巨大的白鸟突然从远处飞来,那白鸟造型之怪诞仿佛是山海经中的一只妖怪,浑身白色一根杂毛都没有,连瞳孔都是白色的,那鸟儿的眼型是男人的眼。
那眼睛仰望于苍天,没有痛苦,没有泪水,被一种残忍的冷漠侵蚀,大鸟突然撞来,在惊吓中撞进了她的内心之中。
第三幅画里的少女身处一个黑暗的囚牢,她心悸的表情,仿佛从没有到过这么可怕的地方。
黑暗中浮现了一点灰白,她后退了几步,心中生长出与那极度的恐惧并列的极度的渴望,在她的注视下那些灰白慢慢的显现出了男人的轮廓,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住那灰白。
这些画,都是叶卿在爸妈出车祸去世,无依无靠的她与苏叙白生活的在一起,却意外发现他已经在乡下有第三者时创作的。
当时她内心的恐惧、痛苦、无奈通过画笔宣泄。
这么多年她早已经把年轻时的画作忘却。
不知道怎么会挂在这个展厅。
正在开口问,商崇霄回答道:“妈,您年轻的时候有很多,大胆惊艳又撕心裂肺的画作,我和阿黎觉得不应该放着埋没,所以包下了这个展厅五年,希望您可以留下来,帮助一起策划您的个人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