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啥也没捞着。
无奈,只好问韦雪,她娘家兄长给的包袱里有没有金疮药?
韦雪从谢流萤怀中把包袱抢走,包袱里没有金疮药,但是二十两银子被老沈氏弄走了。
老沈氏骂骂咧咧地拿二十两银子,向差役买了一瓶金疮药,给谢楚生和谢川妄用上。
两人受伤太重,一瓶金疮药抹了大半瓶才勉强涂了薄薄一层。
谢流萤扑过去,拼命把包裹抢回来,只抢到四个饼子和几双鞋袜。二十两银子捂都没捂热,就被亲娘拿给老沈氏了。
她流着泪对妹妹弟弟说:“这几个饼子,娘不管说什么,你们也不准再给她碰着。”
将军府的人在流放出发前啃了烧鸡,晚上又喝了粥吃了点心,今天算是对付过去了。
解差小头目,有的睡在拉物资的马车上,有的在庙里打地铺,燃了一个取暖的火堆。
“各自寻找避风处。马车上有草毡子,十人一张。”
解差冲流犯们喊了话,老沈氏傻眼了,惊愕地说:“我们,就露天睡?”
张成一鞭子甩过来:“还不快去拿草毡子,等会儿草毡子也被抢没了。”
草毡子是用稻草编织的,稍能御寒。
虽然是阳春三月,可夜里冷死个人。
所有的人早就抢占避风处,但这次流放的都是官员及家眷,享受惯了,夜宿破庙都觉得天塌了。
谢岁穗说:“娘,嫂子,我们去捡些干草做垫子。三哥,你速去土谷祠里占个地方,最好靠角落一点。”
这个时候才知道,楚老抠给的铺盖卷儿多有先见之明。
流犯们都在附近找干草树叶子,在殿里找不到位置的,就在避风的角落打地铺。
谢岁穗、骆笙、郁清秋、鹿相宜捡来许多稻草、麦秸、树枝。
天已经完全黑了,薄卫果然很照顾将军府,在土谷祠内给他们留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谢岁穗看到那个“角落”,忍不住弯了嘴角。
在土地爷、土地婆神像左边,有一个比谢岁穗还高的香案,香案、神像与后墙之间,有一块十分避风的空地。
长大约两丈,宽大约一丈的穿堂,黑咕隆咚,但算是庙里最暖和的位置。
骆笙去领了一张草毡子,一张草毡子根本不够全家盖,楚老抠的铺盖卷八个人盖勉强够。
谢星晖说:“娘,你们睡吧,我生一堆火,给你们守夜。”
所有人一听就知道大哥是要牺牲自己,护着大家。
他还病着呢!
谢岁穗对谢星朗附耳说道:“三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