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穗这个暴脾气!
“好大一股酸气,这是谁家祖传的腌菜缸倒了?不就觊觎我们的骡车吗?行,押上!但是我出这么大彩头,你们也不能空口白牙!”
张蕴道:“我们没有钱财,你比不起就算了!”
“别呀,我将军府从来不怕挑衅,但是挑衅也是要代价的,你们既然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们输了,便脱衣散发,绕客栈三圈,高呼:‘我是贱人’!如何?”
“你……好得很!景儿,不要客气,不必留情!”
这下可更刺激了,众人嗷嗷叫,难得精神都打起来。
谢星云大声问:“还有人押吗?快点啊!”
大家都哄笑:“二少,将军府今天要因你掏空家底了!”
薄卫看看差不多了,笑着说道:“开始!”
“当!”
一声敲盆之后,孟景率先发言:“财富平均,便无所谓贫穷,人心稳定,便不会生嗔怒,更利于百姓安稳。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因财富不均,自古造成多少百姓揭竿而起,史书记载,不胜枚举。”
谢星云反驳:“你的意思就是有钱平均分,有饭平均吃,有衣平均穿?”
“是也。”
“陛下食则一百零八道;行则鸾驾轿辇;穿则龙袍冕旒。你是不是也想同陛下一样?”
骆笙笑了,她家老二,可以啊!
“你歪曲本意,我是说财富分配要公平,你不要攀扯陛下,出口大逆不道之词。”
“是你想要均分,现在又改口要公平?我问你:丞相俸银一年一千四百两,百姓一年收入不足二十两,如此不均,百姓都要不安,都要造反吗?”
“我们论的是同一阶层的人要有同样的待遇。一个臭要饭的,和一个权臣能同日而语吗?”
“你的意思是臭要饭的只配和臭要饭的比?甲乞丐与乙乞丐在同一条街乞食,忽然一日乙乞丐娶了一个漂亮媳妇儿,甲便跑到乙跟前,与他辩驳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求他把妻子与一条街的乞丐共享?隔壁那条街的乞丐也眼红,怎么办?”
“……”
“想要媳妇儿凭本事去娶,你们想共妻,问过人家媳妇儿没有?对人家公平吗?”
“你扯的是人心,不是财富。”
“武将能杀敌,便能立功受赏,文臣能安邦便食君俸禄,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仗着自己会喘气儿,便以同样是人,要求武将功绩、文臣谋略都与你均分吗?”
所有流犯哄堂大笑,糙汉说话,话糙理不糙!
谢星云又道:“你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