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也板起脸看着江延川:“江团长,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怎么能这么教孩子?”
江延川刚要说话,何晓蔓却扯了他一下。
她看着那二人,叹了口气,语气不慌不忙:“张团长,钱代副厂长,你们说得对,我也想让他们去招待所休息的,可他们非要在家打地铺,我也没办法,你们二位要是有办法让老人家去招待所舒舒服服住下,我感激不尽。”
钱凤和看着她,冷哼一声:“那还不是他们想帮你们分担点家务?听说之前你们三个月没往家里寄钱了?你还让江团长以后都不给了,是有这回事吧?”
她的话落,江延川脸色白了白,原来这事他们也全都传到外面去了。
他紧攥着手,“这不是晓蔓说的,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何晓蔓抢了先,“是三个月没给了,这事是我做的主。”
这话一落,人群灼灼目光又马上看向她。
江延川也看着她,知道她把这事揽下来是为了不让他被别人诟病不孝二字。
他眼睛微微一热,只觉得他媳妇真好啊,想亲,想抱,想摸。
何晓蔓又立马接着道:“可我男人以前每个月都给家里寄五十块呢。”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挣三十多块钱,这江延川刚当上团长也没两年呢,能拿五十块钱给家里,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五十块?这么多吗?”有人道。
“可不是吗?”何晓蔓苦笑,“之前家里除了公婆,还有小叔子和弟媳妇,他们两个又没什么正经工作,全靠我男人这点工资养活,这不我来随军后想着我们这里开销大了才先不给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议论开了——
“养爹妈就算了,这弟弟媳妇都结婚了,还要哥哥养活?”
“这也太不像话了!”
钱凤和一见向风变了,立马道:“那嘴长你们脸上,当然是你们说多少就多少了,还五十?你啥不说是一百?”
“钱代副厂长要是不信,要不要我男人拿汇款记录给你们看啊?”何晓蔓笑眯眯道。
这时,吃瓜一个婶子突然开口:“钱凤和,你就别说何组长了,我听说你表妹给你看两个孩子,还包一天三顿饭加洗衣打扫,你才给十来块呢!你是不是更抠门?”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钱凤和身上。
何晓蔓看着钱凤和,有些惊讶:“不是吧?现在保姆最低也要二十五块,你家的还是表妹……就给十来块,钱代副厂长,你这是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