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就是在外面闲逛,就是不回家。
刘翠芬起初还有些忐忑,可见老头子除了冷着脸之外没有别的动作,胆子便大了起来。
她不仅早上雷打不动地去找他们学太极,下午还跟着那些人学起了跳舞,还是双人舞,之前何晓蔓给她的钱也拿来买新的衣服了,天天打扮得精神抖擞涂着口红地出门。
江富贵在活动中心看着老太婆跟别的老头有说有笑、比划动作,气得脸色发青,也去跟别人跳舞。
他越这样,刘翠芬心里也越来气,也越是大胆了起来。
江富贵看她得寸进尺,心里就憋得要死,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想到会落到这般田地,奇耻大辱!
他憋着一肚子火,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把江延川堵在路上,“延川,你去劝劝你妈!她天天这样这像什么样子!天天跟那姓孙的混在一起,我的脸都给丢光了!”
江延川拧眉看着他,语气平淡地反问:“劝什么?”
江富贵一愣,急道:“劝她收敛点啊!天天跟老头子在一起,这像什么话!”
江延川叹了声,语气淡漠:“我看劝也没用,你们俩都玩得很开心,闹成这样,互相看不顺眼,日子也过不到一块去,干脆别硬凑合了,直接离婚算了。”
“离、离婚?”江富贵闻言怔住了,身都也僵住了,“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怎么可能!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离婚,丢死个人了!!”
他一个乡下人,活了大半辈子,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就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离婚在他看来是天底下最丢人、最不堪的丑事!
江延川闻言看着他,脸上那点微不可察的暖意彻底冷了下来,“原来你也知道离婚丢人啊?那你跟妈整天在背后琢磨着,想让我跟晓蔓离婚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丢人?没觉得不合适?”
江富贵眼神瞬间慌乱起来,下意识矢口否认:“哪、哪有……你听谁胡说的?我们怎么可能盼着你们离婚……”
“怎么没有?”江延川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跟妈那点心思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这次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江富贵被儿子毫不留情地戳穿心思,心虚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江延川看着他这副样子,语气放缓了些,“你们要是不离婚也行,那你们就赶紧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啊。”
江富贵一听要回去,下意识抗拒:“这……这里住得好好的,回去干啥……”
城里的日子清闲又舒服,他还没享受够呢:“要回去,那也是你妈回去,你得去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