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步,冷着脸看他,“你可还能站起来?”
大抵是不能了。
“朕唤你下属来扶你,别死在她的响秋殿里。”扶修是没想着一定要他死,可他若执意接下其余两掌,必死无疑。
……
孟漾心跳如鼓。
惴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只隔着一层大氅的宽布,她只是不能看到一布之隔的夫君,为何就会这样害怕。
“阿喜啊,夫君他……在做什么?”
苏稚回了神。她的心有些松动,鬼君好似是真的喜欢她的艽儿……
这最后一面该不该叫她见呢?
“他……”
苏稚斟酌着言语,孟漾心里的恐惧已到达自己不可抑制的程度,故而一把拍开眼前遮眼的大氅,一下站起身来。
苏稚瞧着她忽然不动的后背,心虚惧怕之感从后背蔓延了全身。
因为她能察觉到,孟漾周身的气息忽的变得醇厚起来。这……不就是她等了这样久的秦艽么。可她为什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出来。
“艽儿……我……”苏稚想解释些什么,吞吞吐吐了半晌,一句话都没能捋顺。
万年前就是这样,她一见到秦艽,就是个小结巴。
……
孟漾本不想再回头看她,可足下如注入铁汁,她还是回了头。
“艽、艽儿,你……”
她当真这样喜欢那个鬼君么。
她回头瞧自己时,眼角快速滑下的,不是泪又是什么呢。
秦艽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哭呢……
苏稚咬唇,生生咬出血来。她原以为,喜欢那鬼君的,只是孟漾,却没想到,秦艽与孟漾原就是一个人。
“阿稚,你离开这里吧。”
……
“妖帝如此对待我夫,想必已经对之后的事情有万全的对策了。”
孟漾过去,说出这话,一边蹲跪下来。她的夫君现在如此,身上断了几处骨头还未可知,最好不要轻易移动。她的手抖着,已在勉力稳住自己,不叫他人一下子就看出来。
现在不能动小元祝的身子,以免断掉的骨头戳穿脏器。
“你是个傻子么?”她又低下了头,握住元祝的手显得冰凉。
元祝神思已经迷离,口中的血不停淌下。她只能以手为媒介,传了自己的术法过去,护住他的心肺。
她气他,没有脑子,做的都是蠢事。
“鬼君自行答应朕的要求,朕没有强迫他。”娶妻之后,扶修再见这样的场面,眼神微眯,有些动容。
孟漾起身,“是么。妖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