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家还称呼她为杏坂,没有改姓氏。夏菲知道,在日本,领婚约状、结婚入籍是要冠以夫姓的。
杏坂只和田中举行了婚礼,却迟迟没有入籍,原因是田中的家族只认田中的第一任亡妻,尤其是他的儿子不同意一个比他还小的女人当后妈。杏坂不急不躁,她只要牢牢抓住田中,楚楚可怜着,就可以了。
期间,杏坂忽而和她讲了句话:“恭喜你,你成功了呀。”
夏菲深知她的这句恭喜是何意,陷入一瞬间的恍然。
她看着温驯又清纯、却不掩野心的杏坂,忽而想起亦舒的《喜宝》里的一句话: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显然,爱与钱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她嫁给田中,是她人生的跳板,是可以享受一生的财富和地位。爱可以让人快乐,钱也可以。
后来某一天,杏坂和夏菲聊天时,她这样说:“我是个物质的女人,很多人骂我,瞧不起我,我也无所谓呢。我比她们过得快乐多了。老男人眷恋我的年轻,我贩卖我的青春给他,我们各取所需而已,男人么,都这样。”
穹幕完全黑下来时,做客的田中夫妇离开。
梁宗眠被一通电话支走,在攀着绣球花的铁艺椅子上和对方英文交流着。夏菲被他安置在原木秋千上坐着,她垂着眼帘,摇摇晃晃恰好使她思绪放空。
cathy在这时朝她走过来,坐在了夏菲旁边的秋千上。
她双腿一撑,荡起来,然后问夏菲:“会游泳吗?”
夏菲点点头,海边长大的孩子,当然会游戏。
“你今天心情不好?”
夏菲愣了下,连梁宗眠二姐都看出来了,是不是大家都看出来了端倪,她以为她藏得挺好的。
旁人好心来关心她,夏菲不再遮掩。
不好意思点地点了点头,故轻松回:“有一点点啦。”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夏菲又是一愣。
梁宗盼淡淡笑了下,露出一点眼底细纹,这是一道充满人生阅历的迷人痕迹。
“不用紧张,你随便说说,我随便听听,可以吗?”
她说话从容而舒缓,看似冷淡的脸,实则给人安定的力量。
夏菲面对她,诚然是有些拘谨的。毕竟是一个女强人,给人雷厉风行的感觉,还是梁宗眠的亲人,生怕在她面前露怯,落下不好的印象。
“我……可以问问你,关于梁宗眠的事吗?”
“当然。”梁宗盼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