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周玉芬在跟警卫员打听:“向阳那孩子,手腕的伤还没好利索,一大早就又跑医院去了。”
“医院?”
这两个字,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傅清寒。他瞬间想起,白凝凝一大早出门,说是医院会诊,连早饭都没跟自己一起吃。
难道…
一个不祥的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但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傅老爷子今天有客,来人是白凝凝在乡下的远房表姑。听说白凝凝嫁给自己,便动了心思,想来投奔,不敢找自己,曲线救国,找父亲帮忙给他儿子在京市安排个体面的工作。
恰好,傅老爷子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一听是白家的亲戚,傅老爷子让人客客气气请到院子里。
那表姑喝着警卫员泡的好茶,看着这气派的院子,心中更是羡慕不已。
虽说傅老爷子相当客气,但她还是紧张,毕竟在她眼里这可是大人物,于是拿凝凝这个共同话题来套近乎。滔滔不绝地“回忆”起白凝凝的往昔。
“哎呀,老爷子,您是不知道啊,我们家凝凝这孩子是十里八乡的美人坯子。多少人喜欢她,但她从小就认死理,是个痴情的种!她对你们家向阳啊,那真是掏心掏肺的!”表姑满脸感慨。
傅老爷子呷了口茶,含笑听着。
表姑看老爷子似乎是不反感,立刻又开始继续话痨:“您想啊,她一个孤女,每个月的抚恤金就那么点,自己都舍不得吃穿。可她呢?硬是省下来,隔三岔五就去邮局,给向阳寄东西!什么麦乳精、肉罐头,还有她自己熬夜织的毛衣!我当时还劝她,我说‘凝凝啊,你对自己好点’,人家向阳什么条件?可她怎么说?她说向阳有那是向阳的,这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说到动情处,表姑的声音也低了下来,“最让我心疼的,有年过年,为了给向阳寄礼物,她……她把她那头又黑又亮、像瀑布一样的好头发,给剪了,卖给了收头发的!”
乡下女人说起来就没个完,倒豆子一样往外说:“那头发,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们那儿十里八乡都找不出比她头发更好看的姑娘了!回来后,她顶着个小子头,被人笑了好久,她也不在乎,拿着那钱就跑去邮局给向阳汇过去了!”
“所以啊,后来听说向阳那孩子悔婚,我们都替凝凝捏把汗,怕她想不开!”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点过了,毕竟现在凝凝是傅清寒的媳妇了,再说这些有些不合时宜了。
立刻话锋一转,往回找补:“不过现在好了。向阳和她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