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但他会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飞快地瞥一眼后座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臂不说话的女人。
白凝凝也低着头,不敢看他。她心里五味杂陈,有后怕,有感动,还有一丝……因为自己逞强而带来的愧疚。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这种沉默的拉锯,比任何争吵都更磨人。
最终,还是傅清寒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和后怕,而显得无比沙哑。
“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凝凝的肩膀微微一颤,她依旧低着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我以为我自己能行……”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赌气。
“……也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麻烦?”
听到这两个字,傅清寒像是被瞬间点燃了引信的炸药!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吱——”的一声,吉普车在路边一个急刹停下!
巨大的惯性让白凝凝向前扑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地拉了回来。
她惊愕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赤红的、充满了后怕和滔天怒火的眼睛!
傅清寒转过身,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白凝凝,你听着!”他死死地盯着她,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近乎咆哮的语气说道,“你的事,再小也不是麻烦!你是我的妻子,写在我傅清寒户口本上的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是我的本能!”
“你今天要是出了任何一点事,你让我怎么办?!”他最后那句话,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掩饰的颤抖。
那是恐惧。
一个在枪林弹雨中都未曾皱过一下眉头的男人,在这一刻,却因为她的逞强,而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白凝凝彻底怔住了。她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后怕,心中那堵由误会和骄傲筑起的冰墙,“轰”的一声,裂开了一道缝。
——
回到家,两人依旧沉默着,但气氛却不再是冰冷的对峙。
傅清寒坐在沙发上,处理着刚才打斗时,因为用力过猛而在墙上擦破的手背。伤口不深,但血迹斑斑,看起来有些狰狞。
白凝凝看着那道伤口,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疼。
她默默地走进卧室,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出了那瓶她自制的、最珍贵的金疮药膏。
她走到他身边,一声不吭地蹲下身,拉过他那只受伤的大手。
傅清寒的身体一僵,想抽回手。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