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请教了李院长,也翻遍了白凝凝的医书,明白这是孕期最正常不过的生理和心理反应。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知道,她之所以不说,之所以不闹,一部分是因为她那倔强和骄傲,而另一部分,更是因为怀孕导致的虚弱让她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
这天晚上,白凝凝又一次在噩梦中惊醒。她梦到自己被无数人指着鼻子骂“野种”、“荡妇”,而傅清寒就冷冷地站在不远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她惊坐而起,冷汗湿透了睡衣,心脏狂跳不止。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从黑暗中伸了过来,将她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住。随即,一个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从身后将她紧紧圈住。
“又做噩梦了?”傅清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沙哑得让人心疼。
白凝凝的身体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
傅清寒将她抱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语气满是自责和心疼,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凝凝,对不起。”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