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气。
原因无他,只因坐在凝凝身边的那个男人——玄冥。
“师兄,今天人多眼杂,还要麻烦你多费心了。”凝凝端起一杯温水,对着身旁的玄冥歉意地笑了笑。
今天出门前,她特意去了一趟百草堂,以“担心现场人太多冲撞了胎气”为由,把玄冥请了过来。她心里清楚,今天的局虽然是她布下的,但对方毕竟是个会用毒、懂玄学的“妖道”,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有师兄这个“内行”在,就相当于上了一道最稳妥的保险。
玄冥今日换下了一贯的长衫,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中式立领西装,显得更加儒雅出尘。他温和地看着凝凝,眼中满是宠溺:“小师妹这是哪里话。你的事,就是师兄的事。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汗毛。”
说完,他还特意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清寒,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毕竟,术业有专攻。调理气机、应对那些脏东西,还是得我们懂行的人来盯着才放心。”
傅清寒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如果眼神能杀人,玄冥此刻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他当然知道凝凝是为了安全起见,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个时刻都在炫耀“我比你懂她”的男人感到极度的不爽。
凝凝在桌下悄悄伸手,捏了捏傅清寒的手心,在他掌心挠了一下。傅清寒身体一僵,原本即将爆发的怒气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最后只能无奈地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以此来宣示主权。
这一幕,正好被旁边一直偷瞄这边的陈瑶看在眼里。她捂着嘴,无声地偷笑了一下,刚想调侃两句,但看到下面霍振邦已经陪着金山居士登场了,知道正事要紧,便立刻收敛了嬉笑,紧张地盯着楼下。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灯光暗了下来。
霍振邦一脸红光,满面春风地陪着金山居士,在万众瞩目中登场了。
副署长周启华也跟在一旁,满脸堆笑,金山是他的尊师,能收服霍家那个傲气的小丫头,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金山居士今日穿了一身绣着金丝云纹的道袍,手持拂尘,更是显得宝相庄严。他环视全场,享受着众人的顶礼膜拜,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各位,”霍思晴拿着麦克风,走上台,声音有些哽咽,显得格外真诚,“感谢大家今日的赏光。之前因为我不懂事,冲撞了大师,也让父亲伤了心。这几日我闭门思过,终于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也见识到了大师的神通。”
她转过身,从礼仪小姐手中的托盘上,端起那杯早已准备好的、热气腾腾的茶。